都是成年人,丁夏宜在伦敦生活的几年里曾多次遇到街头混混,他们也都曾对她说过这些话,结果是被她的过肩摔一个个摔倒在地。
丁仁昊也不可能会例外。
右手抓住他的手肘,然后趁他出神弯身切入,猛的发力顶住他的腰,将他拉向自己,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被她从身后方摔在地。
丁仁昊从小和丁夏宜一样,接受了专业的礼仪培训,这个弟弟虽然小时候总爱欺负她,但也算长的可以,优越的五官遗传了爸妈的优点。
如今看着满身醉意,狼狈万分倒在地上的男人,丁夏宜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她拾步离开,却在右脚刚迈出的瞬间被一双手握住往后扯去,丁夏宜猝不及防被拉倒在地。
丁仁昊趁机欺身而上,“啪——”清脆的巴掌落在丁夏宜娇嫩的脸颊上。
白皙的脸迅速泛红,一个显而易见的红掌印浮现出来,可即便是这样,面对丁仁昊的要求,丁夏宜依然硬气的不松口,“给钱,不可能!”
“臭贱人,你真他妈该死!”
丁仁昊耐心告馨,反抓住丁夏宜的头发就要把她往酒吧里拽,“老子今天就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你放开我!”
到底是个女孩子,丁夏宜有再强的格斗术经验也挣不开一个被愤怒冲脑的强壮男人。
她拼死抵在拐角,五指像八爪鱼一样扒着墙壁,可她用力一分,头皮的痛感就强烈一分,最后连指尖都摩擦渗出了血。
“砰——”
不知从哪横飞来一只玻璃瓶,精准砸在丁仁昊头上,炸开的玻璃碎片扎在他头皮上,掉落在地上。
丁仁昊本就怒发冲冠,这下被莫名砸了更怒不可遏,松开丁夏宜就抄起路边的玻璃瓶气势汹汹的高吼,“tā • mā • de谁啊,敢砸老——”
话没说完,丁仁昊被两个黑色制服的保镖摁倒,脸朝地,脖子被掐的冒青筋,他想挣扎犹如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被揪着的头皮松开,丁夏宜无力瘫倒在地,模糊的视线里,他看见了将她抱起来的男人,她窝在他怀里,鼻间难闻的酒味和香水味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檀木香,很好闻,像镇定剂一样让她的心渐渐沉稳。
丁夏宜模糊记得,在她睡着的时候有个人一直叫她醒醒不要睡,一直叫她的小名“小夏至”,她想出声安慰他没事,可不管怎么样眼皮都沉重的睁不开。
她做了一场梦,梦里她被追债的人逼到伦敦街头的角落里,无论她怎么呐喊都没人肯帮她。
那些人每次要不到钱都会打她一顿,打的力气全凭当时心情,心情好的时候只是警告几句,心情不好便拳打脚踢泄气。
这六年来,这样的噩梦几乎每晚都伴随着丁夏宜,魂牵梦萦。
她从来没有奢望这个噩梦会消失,就像从没奢望过有人会来救她一样。
可今夜的梦里,在她被丁仁昊拖走被他欺负的噩梦里,有个男人出现亲手撕碎了这场缠绕她多年的噩梦,他踏着光闯进来,替她驱赶阴霾,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