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她的左手不经意扶上开叉的领口,葱白似得指尖覆在鸽子蛋般大的钻石上。
如果她后半句的问话是明知故问,那么问完做的动作故意的意味更浓。
钻石之王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仅此一条。
而这条据说被乔时翊23亿买下送给心爱的姑娘的钻石之王,现在被丁夏宜携在胸前。
一切不实的传闻和猎人心理一瞬间被击垮。
zoey为首的几人瞪圆了眼看清她胸前的是真的钻石之王,顷刻间都合上嘴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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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刚开始,乔时翊和傅砚辞就被庄主缠身,面面俱到分析着联合酒庄的利弊,乔时翊心不在此,敷衍打发了庄主才和傅砚辞寻了处僻静的角落坐下。
落座的地方恰好能看见丁夏宜和苏梨月窈窕的身影,亲眼看着丁夏宜让想靠近他的人收起贼心,他忽而低低笑出声。
看在眼里的傅砚辞斜睨他,“德行,绕这么大一圈证明她是你的人。”
“你别说我,”乔时翊朝苏梨月扬了扬下巴,把话题抛给他,“认真了?”
傅砚辞交叠双腿靠坐在真皮沙发上,身体往左扶手靠,右手闲散地摩挲尾指的徽章戒指,缄默不语。
乔时翊给他递了杯威士忌,语重心长地问:“十年前的事,她知道吗?”
傅砚辞垂眸盯着杯中的威士忌良久,才抬起杯子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使他本就清冷的声线变得更加阴寒。
“应该是为了那件事来的。”
乔时翊凝眉,“那还把她留在身边干嘛?”
傅砚辞再次缄默。
他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即使知道她是带着目的接近他,可他还是默许了,并且要命的享受着她想方设法粘着他的日子。
乔时翊侧头见他眉宇凝重、心事重重的模样,语速沉缓,“老三,你跌下神坛了。”
短暂的沉默后,乔时翊再度把目光锁在丁夏宜身上,仰头饮尽杯中威士忌后,才清冽出声,“第一次搞不懂你,既然知道她是有目的的为什么还要留着,不像你的作风。”
换做以前,傅砚辞一旦怀疑谁就已经动手让对方招了,何必像现在这样犹豫不决。
傅砚辞嘲弄地划开唇角,嗓音低哑,“愧疚吧。”
乔时翊知道他意指什么,正准备开口安慰他,就被侧边的争执声打断了交谈。
十分钟前,苏梨月和丁夏宜去洗手间补妆,回来时经过宴会厅露台,听见里面在谈论傅砚辞害死了自己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