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乔生没有反驳：“是，我们明明半斤八两。”
对面是敞着门的301，里面没有人，估计是去吃饭了，姜厢思想起校庆时候的事，对喻乔生说道：“你还记得吗？你当时就在302串词，我在301等张蕴，你来取篮球的时候我差点撞进你怀里！”
喻乔生牵着她，一边下楼一边说：“我是故意的。”
姜厢思站在台阶上长大了嘴巴，惊道：“你知道我会去张蕴？还会坐哪个位置？”
喻乔生拉了拉她，示意她别站在台阶上，耳廓有些泛红，“我听到张蕴打电话让你帮她送东西，但我不知道你会坐在301后排的哪个位置。你没有发现后面好几个篮球和包吗？都是我放的，到时候你坐在哪里我就去取那个。”
姜厢思斜着眼看他：“哼哼！原来是这么有心机！”
“是，是我蓄谋已久。”
姜厢思越想越愤愤不平，“那你怎么不早点给我表白！”
“我要是大学的时候给你表白，你会答应我吗？”
艺术楼外载着好几株红梅，正点缀着红色的花骨朵。
姜厢思站在树下，沉思半晌。
如果上大学的时候喻乔生对她表白，她八成会被吓跑。
“走吧，我们去别的地方转转，”姜厢思拉着喻乔生往前跑。
c市冬日的晴空飘着几朵软绵的白云，他们拉着手在校园里奔跑。
不是曾经，是他跟她在一起，现在就刚刚好。
下午，喻乔生带着姜厢思去了c大的家属楼。好多老教师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哪怕可以买更好的房子住，但他们还是选择住在这个充满人情味的老小区里。
李老师跟老伴儿住在其中一栋的二楼，喻乔生来之前还去超市买了些牛奶和水果，又去选了两个按摩仪。
敲开门，是举着锅铲的师娘，“小喻来啦？这是你女朋友小姜吧，快来坐快来坐。”
师娘指了指阳台，“你老师在那儿练字呢！明明是个数学老师，却培养了个国学爱好，刚学没几天，文学院那几个老师被他烦得不得了！你们去陪陪他，我去做菜了。”
喻乔生带着姜厢思走过去，看到李老师带着个老花镜，举着支毛笔颤颤巍巍练字，写出来的却是个四不像。
李老师看到他们二人，连忙招呼：“快来看看我写得怎么样？”
喻乔生一脸为难，“老师你写得挺好！”
姜厢思在一旁憋着笑，被喻乔生抓了个正着。
“老师，您还记得我大二那年，b国派代表来咱们学校交流吗？当时图书馆大厅里展出的那幅字画，就是小姜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