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又黑又静,只有手机屏幕泛着一丝丝的光亮。
闻语想到这栋别墅里还藏着一个能控制她身体的人,背后不由得又起出一层冷汗。
她不知道那人藏在哪,也不知道那人对符原警官做了什么,更不知道那人接下来要对她做什么。
四周的黑暗中,每一处里都藏着无法预知的凶险。
下一步要怎么走?
……
“蒲时安,你疯了!”
凶宅不远处的城郊公路边缘之外的草地上,两辆经过剧烈撞击的车辆在地面划出好几道深刻的痕迹,爆裂的玻璃洒满四周。
砰的一声巨响,其中一辆车的车门猛然被大力踹开。
一双指节擦伤的手,从车内伸出,紧紧扣住驾驶室车门顶部,用力从已经被从撞得凹进去一块的驾驶里,借力将自己拉出来。
随着刺啦一声,隋忱终于从将近挤扁的驾驶室里,挣脱出来。刚刚挣脱的时候太过用力,尖锐的车身零件划破他的暗灰色衬衣,破碎衣料下,展露出右上臂绷紧了的肌肉,而且因为他的皮肤过于白皙,布料缺口下那道渗着血珠的红痕,也看得格外明显。
“蒲时安你是想通了,准备今晚就去死吗?”
隋忱从被撞毁的车里跳出来踉跄几步才站稳,伸手在头上抹了一把,暗红色的血立刻糊了半个手掌,他看了一眼,没多管,直接就着车身一擦,然后靠着玻璃碎裂的车子,深呼吸调整状态,甚至还有闲心,整理了下衣服,这才带着几分慵懒,望向对面那个人,开口问道。
对面那人——另一辆车的车主蒲时安也没好到哪去,从翻倒个的车里爬出来后,手捂住腹部,半弯着身子,大口喘息,脸上也还强撑着毫不在意的笑,威胁道:“不,我今晚是想要你去死。”
两人此刻都靠着车调整,同时也在紧紧盯住对方的状态。
蒲时安望向隋忱,漆黑的眼里带着阴森森的恶意:“今晚,你们挑出来的那位受害者应该就能彻底完成仪式吧,你会不会觉得很可惜,今晚没有亲自到场呢?”
“今晚没能杀了你,我会觉得更可惜。”隋忱说着,站直了身体,一片薄薄的黄符夹在右手食指与中指之间,与此同时,地面下方也旋起一阵轻微细风。
蒲时安望着隋忱手里的符,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他知道隋忱使符的功夫厉害,所以今晚在半路拦截他的时候,刻意先制造了一场车祸,虽不指望把他撞死但至少能把他给撞个半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