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我不喜欢被人拒绝。”竹猗按住了护士的肩头,轻声说道,“白琴护士知道你又偷偷溜出来了吗?”
似乎被竹猗的话刺中,假医生忽然止不住颤抖起来,她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不要,不要告诉护士,我没病,我只是出来找孩子,我孩子丢了。”
“孩子不是就在你怀里吗?”竹猗将缠在女人背后的青紫色婴儿拽起,塞入她手中,“你已经找到孩子了,现在该回病房去,把钥匙给我。”
“钥匙,钥匙……”女人无意义地重复了两句,从兜里摸出一串银色的钥匙递给了竹猗,然后弯下腰,从敞开的衣服里摸到自己肚子上的裂痕,试图将其扒开,然后把孩子再塞回去。
她也是精神病院的老熟人,但是竹猗和她并不熟,只是偶尔听护士长提起过,是个可怜人,遇人不淑,孕期被殴打流产,因此神叨叨,被家里人送进精神病院,没过多久,丈夫就另外再娶,因此这人就一直在精神病院住了下来。
相较于竹猗这种安静,无危害性的患者,这人就属于危险分子,她经常会划开自己的肚子,试图找到孩子的去处,因此需要护士时刻看管。
本来,竹猗是没有将面前这人和护士口中的精神病人对上号,直到她看见假医生袖口上绣着的床号。
在陌生的副本之中,遇见了熟人,竹猗试探着说出白护士长的名字,得到了意料之内的反应。
很好,终于又找到了一点熟悉感。
她捏着钥匙,准备打开房门,但是身后的脚步声已经逼近,甚至能听见呼吸的声音,不急不缓,轻微的气流落在耳后,还有点痒。
孱弱的身体终于无法承受扑面而来的噩梦值,开始出现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