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宛还没说话,面前有道人影走近。
是临城舞蹈协会来的评委之一,
她冲来人礼貌点头,算打过招呼,旁边毛老师和人交握上手:“祝老师,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您。”
于宛继续走。
身边迟迟没再有脚步声。
走到大门边,她驻足。
回头看去,毛老师还站在刚刚的位置,正欢颜笑语的同人说笑。
于宛扯了扯唇,直接推开大门。
走到礼堂外,大片空气涌进呼吸里,于宛终于能喘上气,胸口仍窒闷,抬手拍解,撇到手背的血迹。
是傅显义的血。
在她的手背上刻上了一条蜿蜒扭曲的红色纹路。
她忽然觉得整只手都在滚热发烫,胃里翻天腹地的搅动。
跑到对面的公共洗手池,慌乱地拧开水龙头,剧烈揉搓手背,淋下来的水柱变成水花,溅得到处都是,浸湿了她的头发、衣领
一直洗到手背红肿,像褪了层污秽的皮,才肯停下动作。
边往外走,边定了最近一班回北泉的机票,然后向主办方发消息。
称自己家中有事,现在就要离开,晚上的庆功宴遗憾没法去,愿他们玩得开心。
主办方善解人意的答应,没多挽留,于宛回到酒店快速收拾好行李,乘坐飞机回北泉。
走出机场,天还亮着,没什么阳光,路边停靠许多正在揽客的出租车,有男人走了过来,热拢地问:“美女,坐车吗?”
于宛轻轻摇头,径直走过,她现在只想游荡在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
司机师傅没继续拉下一个客人,有点奇怪地回头望向女人。
才从机场出来的人,手上却空落落的,没见到有行李箱,脸色冷的很,心情看上去也非常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