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彤刚好的心情没了,脸瞬间挎下,脚伸桌底往他凳子上踹,“你内涵谁呢!”
这一声动静不小,惹得茶馆里的人蹙眉看过来。
封行合手向四周人道歉,拍了拍被她踢脏的裤脚,没像以前那样惯着她,刻薄道:“说的谁你自己心里有数。”
程嘉彤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在陆经宇心里的地位比不过于宛?”
封行像听到了笑话,好笑道:“你在陆经宇心里压根就没地位好吗?”
程嘉彤板着张小脸,眼刀剐向他。
“别那么看我。”封行说:“那次贾伯伯的生日会我也在好吗?陆经宇是拿了你给他的榛子糕,但他没吃。”
“你比我看得更清楚,于宛给陆经宇的榛子巧克力他吃了。”
“这就是你和于宛在陆经宇那的区别。”
侍应生上来茶水,准备为两人煮上,程嘉彤直接夺过放茶炉,一不小心碰到煤炭,热火烫到细皮嫩肉的手背,疼得她直接叫出来。
周围茶客再次看过来。
这会封行连看他们都没有,起身弯腰忙扒开程嘉彤的手,“没事吧?”
“用不着你假惺惺。”程嘉彤一把从他手里抽出来。
“我假惺惺?”封行跌坐在藤椅里,被气笑,“程嘉彤,你这破毛病怎么还没改?只听得了好话听不了重话?”
“你说!”程嘉彤本来被陆经宇整得心情就不好,现在封行也这么对她,不管不顾的道:“你想说我很久了是吧?别憋着啊,我今天让你说!”
封行也豁出去了,“那我告诉你!你不光在陆经宇那比不过于宛,你本来就跟于宛差远了。”
“我问陆经宇了,于宛给他吃榛子巧克力的时候,她根本就不知道陆经宇对榛子过敏,后来陆经宇告诉她,她就再也没给陆经宇吃过榛子类的东西,甚至她自己都不吃了。”
“而你呢?你明明知道陆经宇对榛子过敏,还硬要让他吃你的榛子糕,你有没有想过,你到底是喜欢他,还是只是想满足你得不到的胜负欲?”
被封行当着满茶室的人指责,程嘉彤眼球泛红色,恼得要蹦出来,指着门口,大声吼:“你他妈给我滚!”
封行兜里的手机响起来,他拿出来一看,屏幕上亮着陆经宇的名字,抽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拎手里,语气也冲。
“我她妈真是闲得蛋疼才陪你来这。”
走了两步,边接听手机,“你先去,我直接到机场”
他身影真就那么消失了,程嘉彤怒意更盛,更带着莫名的委屈。
周围那些人都在看她笑话,她逮着一个人就把火撒他头上。
“看什么看?没看过人吵架啊?”
那些人不看她了,却在窃窃低语,不断流出“没教养”、“没礼貌”、“泼妇”等词。
愤怒和委屈的感觉像火一样灼在胸口,压不下去,喷不出来,这时程嘉彤在二楼看见了于宛。
像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所有的怒火爆发,直冲上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