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这样。是和男朋友出去玩吗?”陈英毅那八卦地心,蠢蠢欲动。
苏白佳觉得这小男生还真的直接,挺好,想知道就直白问不会绕圈圈,“不是,是女性朋友。”
“你今年几岁?”苏白佳觉得他应该是比自己小。
陈英毅:“21岁,刚大学毕业。”
有次他在群里跟着自家老板一样喊了一句姐,下一秒就收到私信,扣五百块工资,心脏瞬间不好,所以他都不敢叫苏白佳姐了。
“现在大学生是很难找工作吗?”苏白佳发出了自己的疑问,大学生连基本的办公室活都找不到?
好问题,陈英毅开始疯狂找理由,看看如果解释显得合理一点。
“没有,是我想找一份自由点的工作,我也有做兼职的,帮人设计网站,一次还赚挺多。”陈英毅心虚地说道。
苏白佳没想到他还是隐藏有钱人啊,“那你挺努力的。”
“不努力不行呀,赚钱治病。”陈英毅笑容里带着一点悲伤。
“治病?”苏白佳问完觉得自己这样不礼貌,“你不想说没事,对不起。”
陈英毅看似很轻松地说,“我妈癌症,我爸跑了,所以需要我赚钱呀。即使后面没救回来,也希望她走的时觉得自己儿子是个有用的人。”
“肯定的,你很厉害。”苏白佳坚定地说道。
陈英毅红着眼很用力地点点头,有用又如何呢,还不是救不回自己妈妈的命,医生说最多活半年。他跟着江致勋工作后,不缺钱了,他觉得自己缺点命。
“命运真的不公平。”陈英毅声音沙哑地控诉。
苏白佳见他心情不好,坐到他身边,轻声说道,“我跟你说,因为从出生就被丢弃了。从小我很努力的活着,每天想着冬天不挨冷,饿了能吃饱我就很满足,生活不会比现在更差劲了。”
“但在我十四岁那年,因为一场病毒流感,席卷了我们孤儿院,当时很多小孩子都中招了,发烧一直不退,去最近的诊所治不好,让我们去大医院,我们孤儿院没钱治那么多孩子。”
“那时候我算是孤儿院里比较大的小孩了,我去行乞,被人拿着扫把驱赶,尊严在穷面前不值一提。忽然我想到一个人,打电话去求他接我们一笔钱,当时我真的跪下来求他帮帮我们。他不说需要我还,但答应他一个要求,让我这辈子都不要去找他孙子,为了救孤儿院的弟弟妹妹同意了,但还是眼睁睁看着死了三个弟妹,他们的笑声有时还是会出现在我梦里,很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