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睡眠质量就不太好,凌晨三点多起来上洗手间。本能往窗户外看了眼,发现那傻大个小孩还站在那里!
院长妈妈脾气一上子就来了,外套都没得急穿推门气冲冲走出去,“小勋!你疯了,你站在这里五个多小时了!”
“啊,这么久了吗,我现在就走。”江致勋跟丢了魂似,木讷地说完转身就要走。
“不是,你要去哪里呀?有人来接你吗?”院长妈妈连忙拉住他,真觉得这小子冻傻了,这大晚上的。
江致勋掉了一拍,缓慢点头,“有的,我助理在转弯处等我。”
挣脱开院长妈妈沧桑地手,一步步走的很虚无,见到再熟悉不过的车,敲了敲车窗。
严邱立刻下车,将风衣给老板披上,触动到老板肩膀,他身上现在和冰块没有任何区别。
一开始严邱就被警告过,不管他去多久自己都不能去找他,等他主动找自己,所以他也没下车看过。他都以为老板今晚在孤儿院睡了,现在看来显不是。
苏小姐太狠心了吧,当然这感叹也只敢在心里说,要是说出来会被老板瞪。
上车后老板一句话没说,低垂着头,刘海遮挡住漆黑的眼睛,往后一靠将自己彻底融入黑暗中,更像是被无边地黑暗吞噬了。
两人快速回到他们之前租住的酒店,严邱担心老板的身体,问前台拿了包感冒冲剂。用温水冲好放在桌面上就离开,老板有没有喝他就不知道了,他已经做了助理该做的事。
江致勋从回到酒店后就一直坐在床角边,眼里无光地盯着地板,像是想把那个点看穿了。
眼皮慢慢变得沉重,自然缓缓的闭上眼睛,往后一躺。
他不清楚自己是晕过去了,还是睡觉的,但他很庆幸还能有那么一段时间让自己思绪脱离这个世界。
等他再次醒来是早上七点,没睡太久但头很晕,体感忽冷忽热,他撑着床想去洗漱。穿上酒店拖鞋站起来,脚没力的往后倒,天旋地转,房间在自己动。
房间桌面上还放着一杯感冒冲剂泡的茶,挪动脚步走过去,一路都需要撑着东西移动,突然觉得总统套房太大也不好。
拿起感冒冲剂一饮而尽,这大概算是迟到地自救。
意志还能坚持到洗漱完,江致勋还想着自己应该不严重,可惜一个小时后身体烫得跟在火上滚了一圈没区别。
在外面买早餐的严邱,接到自家老板电话,还没开口问候就听见,“车我去医院。”
他深知自己还不能死,江家的事情还没完全解决,他们正虎视眈眈盯着苏白佳,只要有些松懈这些人就能找上她来威胁自己,而且他要保护的人也不许他倒下。
最近的一家医院是二甲,但想到只是简单的发烧也不必非三甲医院不可。现在最重要是退烧了再说,这晕乎乎的他也办法工作。
孤儿院里苏白佳也醒来了,下楼准备吃早餐,见到院长妈妈盯着自己看。
她喝了一口粥才问道,“院长妈妈是有什么事吗?”
“小勋在外面站到凌晨三点才离开的,冻得跟块木头一样。十点多时候我就让他进来睡一晚再走,他说怕你早上见到他会生气,所以不肯进来。最后一站就是到凌晨三点,还是我睡醒一觉看见,生气赶他才走的,如果我没起来正好看到,他可能站到早上。”
院长妈妈语气很平静,她没有责怪苏白佳,更没有去指责江致勋这不对,跟说故事一样说给她听。
但是苏白佳很了解院长妈妈,知道越是平静其实越生气。她停顿了几秒,“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你们吵架也好,甚至打架都好,但我不想你们用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现在晚上温度有多低啊,他还只穿着衬衫,现在大概在某家医院吊着针水吧。”她瞄了苏白佳一眼,走出去晾衣服了。
苏白佳不知道他会站这么久的,如果知道她肯定会强拉硬拽把他拖进来。
她发现他们两个这种情况已经影响到院长妈妈了,她无法控制让江致勋不来找自己,那只能从孤儿院搬走。
等院长妈妈晾晒完衣服,苏白佳走到她身边低下头,“我后面周末就不回来了。”
“为什么?因为刚才我说你,所以生气了?”当然这个理由肯定不对,她很清楚苏白佳不会因为这事生自己气,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孩她很清楚。
苏白佳立刻摇头,“不是,我是在气我自己。江致勋肯定还会来找我的,我也很难保证我们不再吵架,怕你看到了又影响心情。”
“唉,小佳你就这么气小勋吗?连心平气和坐一起都不行了吗?”院长妈妈语气深长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