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致勋依旧面无表情点头。
买完单提着这袋八百块不到的衣服，有那么一瞬间又好像回到了当时和苏白佳住一起需要伪装的时期。
那衣服丢到后座，拿出手机找附近还开门的游泳馆。
找到一家小型游泳馆，还没他之前去游泳馆五分之一大，在收银前台付了成年人一次三十块的费用，提着新买的衣服去冲洗间。
二十分钟后，游泳馆前台小姐姐看着刚进去不久的客人，换了一身衣服步伐快速的走出来，她满脸都是疑惑，他是来洗澡的吗？
他完全只是想找个地方简单把那身攀岩留下的汗味洗洗，受不了黏黏糊糊的感觉。
随后再次漫无目的开车，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在分叉路口要转去哪边全靠第一感觉。
没有导航，没有目标地点。开车能让他大脑暂时只剩下开车这件事情，眼看前方时不时顾及身后左右，无暇去想苏白佳和俞治晖的事情，这是他的逃避方式。
等把车开到快没油了，江致勋才停下思考这是哪里。周围的人连说话的口音都变了，完全是在郊外。
“你好，请问附近有酒店吗？”江致勋停好车一位穿着蓝白条校服的小学生靠近自己，但眼睛都在自己车上，那眼神从好奇到兴奋。
小男生不好意思的摇头，眼睛闪着激动的星光，“没有，哥哥这车就是传说中的保时捷吗？我在电视上有见过。”
“嗯。”江致勋没有去嘲讽他口里的传说中，他很清楚阶级不同。
有很多人活一辈子见到豪车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他也没有为自己能开这种车而特别骄傲。
但他很久没见过那种对自己喜欢的东西，漏出纯粹干净眼神的人，尽量降低自己的锋锐感，“你要上去试试吗？”
“真的可以吗？但是我还没洗澡。”小男生脸都红了，他肢体动作和眼神分明很期待，但他又带着一点点担心。
江致勋直接打开车门，欢迎他进去车内，“随便看，随便摸。”
小男生脚步还是有拘谨，低头看了眼自己这双已经被洗得有点泛黄的白鞋。
江致勋靠在车边眼神尽是柔光，没再说话让小男生增加负担，耐心等待他自己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