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的。
黎梧把盒子盖好，放到床上，拨通艾森的电话。
她等了好久，对面才接。
“喂……”
电话那头传来艾森的声音。
有点沙哑，一听就是还没醒。
黎梧下意识压低声音：“你还没醒？”
艾森清了清嗓子，睁开眼睛看了眼备注，撑着床板坐起来，靠在床头：“小黎啊，起来了？我这就起，想吃什么，让闻昊去买。”
“别别别，”黎梧赶紧制止。
她有手有脚，何至于叫人去买。
艾森快五点才睡，这会刚睡着没多久，实在不太清醒。
若是别人，肯定把电话挂了，但这是黎梧。
他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道：“那怎么？哦，昨天你睡着了，我就让你睡我的房间了，你放心什么都……”
“车钥匙怎么回事？”黎梧打断他。
被打断，加上睡眠不足，艾森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嗯？”
黎梧：“我说，你放在床头的车钥匙是怎么回事？”
“哦，”艾森终于反应过来，他努力睁大眼，“送你的节日礼物。”
“我不要，”黎梧说，“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一阵沉默，那边传来浅浅的呼吸声。
睡着了？
黎梧叫他：“艾森？”
艾森：“我在，听着呢。”
“我说我不要，太贵重了，”黎梧说。
“你等下，我过来，”艾森不想在电话里沟通，他刚才差点睡着。
不等黎梧说什么，电话就挂断了。
五分钟后，门被敲响。
门外站着一个男子，鸭舌帽压得很低，还带着口罩，完全看不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