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睡会吧,别想别的了,我守着你。”
“好。”药劲上来姚靖驰止不住的打哈欠,横竖沈伊在,他能安心。
两日后,战场上的百里清川得知了姚靖驰被上修界刮骨剔髓的消息。
当天他将所有怒意都倾泄在敌军身上,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人,可他知道,不管杀多少都缓解不了他心头之恨。
晚间,他硬撑着跟将士一起打扫战场,却频频对身下的东陵军士尸体视而不见。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他只知道自己丢了东西,气急的他抽出长剑将一面盾牌扎个稀巴烂,盾牌的碎片与土地融为一体,碎的不忍直视。
“陛下。”元澄出现在他身后,满眼担忧:“您现在这个状态不适合留在战场上。”
百里清川跪坐在地没有言语,他现在不适合留在战场上,那他应该留在哪里?
他也不知道。
“去流华吧。”元澄开口:“臣派人暗中护送您去流华,对外就说您病了。”
元澄知道姚靖驰刮骨对百里清川打击一定很大,毕竟是从小教他的帝师。
若是能走百里清川早就走了,他还留在这里就是为了稳固军心。
“去流华?”百里清川轻声问:“如果我号啕大哭,你会不会觉得我本性怯懦?”
“不会。”
百里清川声音轻不可闻:“那我能哭吗?”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