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靳摇枝来说,那种事其实寡淡无味,她一直在找一个能让她有欲的人,在和林氤碰出火花后,她很干脆地断绝了所有的关系。
她从来没有提过,所以林氤或许也一直不知道。
酒吧人满为患,吉他手扫视一眼,肩角往主唱那边一撞,“先热场子?”
台上灯光变幻的一瞬,靳摇枝忽然感受到一股强劲的拉力,就好像她成了受风左右的风筝,正往后方栽。
她此前栽进了爱欲寡淡的凉白开,栽进湖,如今又要栽到哪里?
没有落水声,但她手上突然有了抓力,也觉得这地方喧闹到刺耳。
她身临其中,就好比……她完完全全成了林氤!
成了林氤,却又没有将林氤取代,只是被困在了这一具身体里。
意识到这件事,靳摇枝更怀疑事情的真假,不过她很清楚,如果是假,“她”的手又哪里会被震到发麻。
她好像是……
穿越回去了,途中出了一些岔子,穿到了林氤身上。
台下欢呼声连连,靳摇枝借林氤的眼见到了自己。
她坐在台下的人群中,眼里流露出一丝惊艳,因为不曾想过,那看起来木木讷讷的人,鼓还真的敲得挺野的。
如今靳摇枝才明白,林氤又何止是鼓敲得野。
她忽然想起来,刚开始假装情侣的时候,她常叫林氤教她打架子鼓,但林氤说:“这双手是用来拿笔摸布料的,打鼓会累着。”
那时候,她冷淡得好像在谈茶余饭后的消遣:“我这双手还会做别的,你信不信。”
“比方说?”林氤说。
“现在不告诉你,等以后有机会了。”靳摇枝卖起关子。
林氤不是纠缠不休的性子,还真就不问了。
靳摇枝没想到,当时没敲成的鼓,如今在“她”手下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