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没有回答,回应她的是一句凄楚的叫声,“阿陵啊、阿陵啊……”
女子微阖眼眸,唇角噙着一抹淡笑,凉薄又无情。
沈笙凝着对方后颈上的白皙的肌肤,隔壁的哭声越发大了,从一人哭泣到哭声交错,似是出了什么大事一般。
“阿陵啊、阿陵啊、沈笙呢、沈笙呢……”
被隔壁点名的沈笙眉头越皱越紧,而女子坐了起来,锦被滑下,露出双肩,红痕再也遮掩不住。
女子悠悠出口:“少将军沈笙,十五岁赴边境,替父兄领兵,大小战役无数,镇守一地。十六岁那年一战夺回父兄失去的居州城,一战成名后,让敌人胆寒。听闻那一战,沈家军入城,屠杀居州城,连襁褓中的婴儿都没有放过,手段残忍。”
“你以为你能活着回京城?”女子展颜笑了,眼中满是柔情,“宋家想要你的命。”
她的笑容,像是冷月,又像是冰冷的刀刃。
沈笙眨了眨眼睛,“你爹对你不好,你也不能这么诋毁他啊。”
女子披散着头发,许是纵情过后,眼角泛着红,却又爱笑,轻蔑之意,溢于言表。
“我们打赌,穿好你的衣服,一起去看看。”女子脸上挂着神秘的笑,眼睛弯若新月,美丽得让人窒息。
话说完,隔壁的声音愈发大了,接着是下楼梯的嘈杂声,此时,天色未亮。
沈笙沉着脸,转身欲下榻,打眼一看,哦豁,地上一片凌乱。
酒意作祟、酒意作祟……
捡起自己的衣裳,又拿起对方的衣物,她回头看向女子,女子一双眼睛微微一动,等着她开口。
“你不是宋家长女,是哪个女儿?”
“宋长玉做我爹,配吗?”
沈笙浑身一颤,对方笑得明艳动人,她意识到哪里不对,“你为何会在这里?”
“与你无关。”
“你的相思蛊毒又是什么?”
“与你无关。”
沈笙:“……”这人太讨厌了。
听着隔壁的哭声,沈笙开始头疼了,昨夜喝的酒太多了,糊里糊涂进门,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又问:“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