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腿搁上来,我帮你揉揉。”
时肆闻言,直接两条腿全都压在秦冰河身上,把她压得‘唔’了一声。
“故意的?”
秦冰河话音刚落,瞧见时肆抬起腿,看那架势像是想要再压她一次,赶忙按住。
“哎好,故意得很明显了。”
“哼。”
秦冰河帮她按摩着小腿肚,她今天站了那么久,要是不好好按摩一下,明天小腿肯定又酸又胀。
时肆本来还有点怕疼,但秦冰河按得她很舒服,便慢慢放松了下来。
秦冰河听着她呼吸逐渐平稳,又按了一会,停下手,卷起她左腿的裤脚,查看了一下她的膝盖,并没有发现什么外伤,才稍稍安心。
……
清早,闹钟刚响了一声,时肆便噌地睁开眼,条件反射地挺起身子,才发现自己半个身子躺在沙发上,两条腿翘在床上,压着秦冰河睡了一宿。
她懵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收回腿,瞧着秦冰河靠坐在床头沉睡,心虚地帮她把床放倒。
时肆在地上走了几步,别说,上了药还真管用,不那么疼了。
时肆去浴室洗漱,特意换上了适合活动的轻便装束,来到屋外,看到林絮在沙发上睡得正沉,便没打扰她,出门的时候,还叮嘱门口两个保镖别偷懒,而后给许蔚打了个电话。
车里,时肆攥着一个热腾腾的包子,疑惑地看向许蔚,“你怎么每次都来得这么快,这才十分钟,还连早饭都买好了,你几点起床啊?”
“我是随时待命的,除非您提前交代我第二天不需要早起来接您,否则我都会早早地过来,等着您安排。”
“你每天都来?”时肆一脸惊讶。
“是的,但是只是在附近的停车场等候,您要是不叫我,我是不会出现的。”
“我还真不知道,辛苦你了。”
许蔚赶紧摇头,“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我不辛苦,您才辛苦,每天都要照顾秦老师,在医院也睡不好吧?”
时肆盯着她看了一会,怪,很怪。
“许蔚?”
“您请讲。”
“你给我好好说话,别老您您的,我听着别扭。”
“不行的二小姐,我……”
“我妈收拾你了?”
许蔚摇头,“没有的,时总是在教导我做事。”
时肆蹙眉,转头在抽屉里翻着,找出了那瓶药油,比量了一下,“少了小半格,你说是谁用掉了?”
许蔚抿着嘴,不敢说话。
“回答我。”
“是我不对,让您跟郑荨在一个房间,没有阻拦也没有保护您,把您置于危险之中。”
“你现在给我恢复正常,我保证以后不让她再打你,你要是还这么拿腔拿调的,那我不管你了。”
“别呀二小姐!!”
时肆轻笑。
“抱歉,让你受委屈了,是我疏忽了。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你就紧跟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还有下次啊?”许蔚瘪瘪嘴,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嗯……可能……马上就有了。”
“???”
许蔚一路把车开进影视城,越往里开,越忐忑。
“小姐,咱们是去……?”
“老地方。”
“小姐……”
“嗯,你往前、你开车啊,停这干什么!?我这次不是去惹事的。”
许蔚半信半疑,慢悠悠地开着。
“你快点行吗?耽误正事我饶不了你。”
许蔚害怕,只能硬着头皮提了提速。
来到剧组门口时,旁边已经停了一辆车,时肆仔细辨认了一下,糟了,那是冯镜的车。见鬼,她来这么早吗!
时肆下了车,直奔铁门,这门竟然从里面上了锁,难道冯老师进去之后在里面锁上了?
时肆抬头看了看,这门应该能爬!
许蔚刚把车停好,下了车,差点腿一软跪地上。
“小姐!!!”
许蔚高叫着冲过去,扒着铁门,两手往上举着想要托住时肆,又不敢乱动怕她摔下来。
“小姐!祖宗!你别、别,你下来,求求你!!我手刚好,我不想被时总打成残废啊祖宗!!!”
时肆好不容易爬到高处,正小心避开顶端的尖刺,“你别乱叫,别让我分心。”
“我求、这不行,你小心、你小心点,别被扎到啊啊!”
时肆皱着眉,琢磨了半天,也没有下一步动作,顶端都是尖刺,她没地方扶,迈过去吧又没地方踩,确实很难翻过去。
许蔚这正急着,看见里面洋楼的大门被打开了,差点眼一花,“冯冯冯……”
冯镜看到这一幕,眼皮突突直跳,快步走到近前。
“先下来,别扎着。”冯镜仰头看着时肆,语调平和,满眼担心。
时肆本来慌了一下,但看她这么随和,也放下了心,踩着栏杆小心跳回到地上。
看着她落地,许蔚的心也跟着沉了下来,还没等喘口气,耳旁仿佛炸响了一道惊雷,震得她头皮发麻!
“干什么呢!给你闲坏了!?不知道危险?还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冯镜怒目圆瞪,额上的青筋瞬间爆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