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人站在原地,沈漾找了个阳光充足的地方。
中午已经有些热了。
她声音很轻,「你没有名字的话,我们怎么称呼你呢。」
红衣立刻单膝下跪,「请主子赐名。」
另外两个男人同样单膝,「请主子赐名。」
签了卖身契的奴隶是不配叫回原来的名字的。
姑娘最后叫了红衣,而白月疏买来的那三个,按照顺序,叫白一白二白三。
简单清楚。
马车自远处而来。
众人上了车子,红衣蹲在马车帘子旁边,「红衣身上脏,莫脏了主子的马车。」
这种低贱的语气。
沈漾觉着有点不好,倒不是圣母心泛滥,而是自己处在这样一个大环境里。
今天红衣这样对她,以后见着更高的人,沈漾也要活的小心翼翼。
她轻声叹了一句,「没事,坐下吧,蹲着太累了。」
马车先去的白家铺子。
白敬年早早的就在门口等着。
那棵桂花树好像长粗了一点。
白月疏从车子上下来,「阿爹,我回来了。」
白敬年嘴上应着,眼睛看向她身后,小姑娘介绍一句,「白一白二白三。」
冠上白家的姓氏,白敬年似乎明白了,白一白二白三上前行礼。
这会子到了傍晚。
天上的云彩丝丝缕缕。
既然解决了一桩心事,沈漾也不多留,同白月疏说先回去。
白敬年还得安排三人的住宿,白月疏点点头,「等有生意,我会去找你的。」
沈漾在旁边的药铺子买了点金疮药和补血的。
顺着巷子口出来。
红衣刚才一直在车子上没下来,沈漾撩开帘子,「谢言川,先去成衣铺子。」
小谢公子手上的缰绳调转方向。
下午的铺子不忙。
沈漾刚下马车,里边的老板娘就眼尖的看到了。
她甚至亲自迎出来,「沈姑娘,我说好久不见你,最近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