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好好的做个生意,怎么会招惹上南疆的人。」
她目光带着不善。
谢言川单手撑着脑袋,他对紫玉散的味道很敏感。
总是觉着气血上涌。
勉强压住那股子烦躁,谢言川睁开眼睛。
「我会找人调查清楚的。」
这些人应该是冲他来的,就是不知道目的是什么。
他起身上楼。
背影满是冷清。
沈漾和红衣坐在一块,小姑娘眼睛看着谢言川,压低声音。
「红衣姐,谢言川怎么了。」
红衣笑笑,「紫玉散是南疆的蛊毒,有些人对这个味道反应比较大。」
言下之意。
谢言川就是这个有些人。
沈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有什么缓解的办法吗。」
「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红衣从椅子上站起来,「如果怕头疼,睡前可以喝点酒,拿味道冲一冲。」
她腰上插着匕首。
「今天晚上应该没什么事了,主子和大公子去睡吧,我在楼下守着。」
桌子后边有火炭盆。
红衣摸了个火折子,吹出一点火星,把脚从湿漉漉的鞋子里拔出来。
沈漾这才看到,「红衣姐,你下水啦,我去给你拿鞋子。」
她噔噔蹬往楼上跑。
红衣刚想说不用,夜里烤一下就行。
不过沈漾既然走了,她也没开口。
楼上谢言川的房门紧闭。
沈漾看了一眼,没有说话,从红衣房里拿了新的鹿皮靴子。
冬日天冷。
若是穿湿的,怕是会伤身子。
出了刺客。
沈秦也睡不着,索性拖了椅子过来。
银碳的热气扑面而来。
沈秦两只手架在膝盖上,「红衣姐,南疆的蛊毒是冲着谢公子来的吗。」
他不傻,沈家只是做了个农具的生意。
别说放眼整个大宁,就是在明悟城也只是中等往上的生意。
不可能遭来南疆的刺杀。
那么整个沈家,唯一能和战争扯上关系的,便只有谢言川。
何况紫玉散对红衣都没用,只对谢言川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