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不少人家都开着门。
今天本来就得守夜,睡的晚。
程家门口站着不少人。
李三护在最前边,他脚上的鞋子还没穿好,扒着门缝往里看。
已经黑了很久的程家客厅,亮堂堂的。
看见沈家的过来。
人群分开一条小道,沈秦手上拎着当初程大夫给的钥匙。
「我先开门。」
木门因为很久没人养护,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院子里干干净净。
李三护走在前边,扯着喉咙喊。
「程老哥,是你回来了吗。」
「二狗子,在家不。」
「程嫂子,程嫂子。」
没人回应李三护的话,除了脚步声,程家安静的厉害。
程家不大,从院子到屋里,也就十多步。
客厅的门没关。
偌大的房间一览无余。
李三护四周看看,「咋没人啊。」
那能是谁点的灯。
屋子里的摆设没动,沈漾和谢言川在人群前边。
小姑娘一眼看到桌子下的水渍。
「这是什么。」
看模样约莫是刚刚洒出来的。
人群里议论纷纷,都说是不是有人在这喝水。
谢言川半蹲在地上,指尖蹭了下水渍,在鼻尖勾了一下。
他声音沉沉,「是酒。」
大过年的,谁能来程家喝酒。
不晓得是谁说的,「又不是祭拜祖先,咋还洒地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