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原地。
原本十多年的树干就已经长到单人环抱那么粗,再加上树冠,一棵树占地半米。
这数百棵树加在一块。
沈漾深吸一口气,勉强给自己掐着人中。
银子啊。
都是银子!
树根上的年轮一圈圈下来,看上边的干燥程度,估计砍伐已经有一阵子了。
最近的树木也在几十米开外。
沈漾围着空地转了一圈。
能从山上运送如此多的树木还不被人发现,想来不是走大路上过的。
勉强在东北方找到车轮碾压过的痕迹。
沈漾拿双腿比划了一下宽度。
和平常的板车相比,这个宽度约莫是从沈家订做出来的。
板车买卖都有名单。
顺着痕迹往下,草木东倒西歪,山上的土因
为种树松软。
若是下雨之后,这痕迹肯定会被雨水冲刷。
沈漾仔细回想了一下最近一次下雨。
那还得是十多天以前。
也就是说,这十天中间,依旧有人来偷过树木。
越往下都是年份不足的各种品类,看着倒是正常。
车轮的痕迹停在半山腰的位置。
这里左右各有一条岔路,但很奇怪,车子又不能凭空消失。
沈漾就着高度往下看看。
还是随便选了条靠左的路继续往前走,后山很大,连绵不绝。
因为绰子厂的需求量,沈漾后期又买下不少地方。
有许多连她自己都没来过。
天上雷声阵阵。
沈漾深吸一口气,举着手里的匕首。
山间偶尔有野兔跑过。
草叶被撞的摇晃。
左边这条路直通山下,过后就是别的村了。
沈漾站在山脚,扭头看回去,天色阴沉的厉害。
若是再回去,她不敢保证能不能在下雨前赶到家。
但来都来了。
沈漾抿抿嘴,义无反顾的冲回山里。
中途隐约听见有人说话,沈漾停下脚步,扒着树干往前看。
是村里种树的那些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