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疏下巴搭在胳膊上,歪着脑袋和赵克元说话。
瞥见他俩回来,白月疏笑的贼兮兮,「你俩可来了,沈大哥大早上的知道漾漾被谢公子拐走了,气的举着大刀找了好几圈了。」
沈漾左右看了看,「大哥去哪了,月疏你看,这是我自己打的。」
赵克元自觉给沈漾让了个位置,白月疏就着沈漾的手摸了摸兔子毛,「还没回来呢吧,沈二哥去找了。」
谢言川弓箭放回马车,态度丝毫不心虚。
赵克元一直没走,沈漾以为自己打扰人家两个聊天,挪了挪屁股,「我找个笼子放起来,是你们先聊。」
赵克元抿抿嘴,「漾漾,我有点事想同你说。」
白月疏戳了下沈漾的胳膊,她不明所以的重新坐下,「怎么了,赵大哥你说。」
「我想请辞账房先生,重新开个布料铺子,让赵家的千织锦不至于断送在我这里。」
昨个白月疏陪着赵克元去了赵家的宅院。
因为无人打理,往前热闹繁盛的赵家一片荒芜,推开门,尸体已经处理过了。
地面上的血迹被雨冲刷的干净,花园里的杂草蔓延。
会客厅前的两盏灯笼只剩骨架,摇摇晃晃破败不堪。看書菈
几只黄皮子顺着草丛窜了出去,赵克元膝下一软,跪在正门口。
「爹娘,不孝子赵克元回来看你们了。」
白月疏静静找了个铁盆,赵家里边已经没有值钱的东西了。
纸钱丢进盆子里,白月疏拿火折子点着,燃烧的火光扑面而来。
「爹娘,杨兵礼那个畜生已经死了,林家也倒了,南疆永远别想知道千织锦的染料,孩儿按照爹的遗愿,活下来了,也好好活着。」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咱家的生意,还有这么多门道。」
堂前起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