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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连心,白术垂首看向用来打偏枪口的右手,疼得满身冷汗。
无名指上两节被子弹崩成肉泥,明显看到红白的骨节。
白术深吸一口气,左手拔出插进阿奎脖颈中的钢笔,鲜血噗呲喷了满地。
连着白术的衬衫袖子也溅了血。
断两节手指,杀个有防备的人,算是笔划算买卖。
确认死透,白术将钢笔随手抛开,走向玻璃门。
她听到外面有枪声。
听着像两队人交战,但应该是山上和山下,内部人没这么大阵仗。
“白术,山下来了一伙……”
程游月刚好推门而入,看到不断滴落的鲜血,话头一顿:
“你的手怎么了?”
“崩了半根,不是大事。”
白术忍痛的能力很强,只是面色苍白了些,语气依旧平稳:“是谁来了?”
“我也不知道,”程游月道,“我刚要开枪袭击那群冲进来的人,他们就在外面攻击来了,但看矿场劳工的反应,似乎不是第一次。”
矿场争斗确实是常事,毕竟都是大买卖。
这座矿山虽然不大,但是交通位置却很好,离着通往二城一城的公路都很近。且地理位置也极好,临近水源种粮食,可以自给自足,且地势易守难攻。
有人抢很正常。
白术:“陆玲那边怎么样?”
“态度中立,你要是能把阿奎弄死她就跟着咱们干,要是弄不死就再说。”
陆玲看向白术身后的尸体:“原本九成稳,但刚来的不速之客又不好对付了。”
“去看看,情况不对就放弃这一片。”
白术语气冷静,垂着手没敢过度晃动,和程游月出了花园。
枪炮打得响,明显焦灼。
肖老八已经被陆玲手快干掉,这批人现在听她指挥,见白术来了便抬头,目光从她的手指掠过:“你杀了阿奎。”
“嗯,”白术隐蔽,“来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