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被盯得有些不安,抓了抓脖子,“怎么了?不喜欢我这么说吗?”
“没有。”
沈霁回过神来,淡淡地笑了笑,如实道:“就是忽然意识到,这段时间都是越越在照顾我,好像有些本末倒置了。”
“什么本末倒置……”
齐越似乎有些不开心,将他手中的玻璃杯拿过来放在一边床头柜上,认真喊他:“阿霁。”
“阿霁”对沈霁来说,分明是很常见的称呼,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齐越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去营造所谓男人声音的魅力。
但齐越的表情太认真了,再加上他嗓音的天然质感,这些仿佛在一瞬间发生了奇特的化学反应,通过耳膜跳到他的心尖上,紧接着灵魂都轻轻颤了两下。
沈霁愣愣地看着他,齐越目光不闪躲,忽然倾身捏了捏他柔软的耳垂,“你要是再这么想,以后我就不喊哥了。”
被捏过得耳垂红的几乎要滴血,迅速蔓延到脖子上,白皙的皮肤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粉色薄雾,让人忍不住想要破坏,在上面落下几点斑驳的红痕。
齐越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姿态自然地坐回椅子上,眼里含笑,彰显他心里隐藏不住的兴奋的喜悦,慢悠悠说了最后四个字,“都喊阿霁。”
似乎哪儿哪儿都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哪儿。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一个动作,让沈霁心里思绪乱成一团,眼神也不自然。身上的薄红还未散去,坐在床上,整个人都显得软绵绵的。
许久,才小声说了句,“没大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