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咣~
听着门口急促的敲门声,霍老头脸色一变,冷汗刷的就下来了,看着快要被砸开的大门,咽了咽口水,心说该不会是罗汉寺的僧人来寻仇了吧。
“谁...谁啊?”霍老头声音都有些颤抖,外面这仿佛报丧一样的敲门上咣咣响,他就算是装作屋里没人也不行啊。
话音刚落,只听外面有人搭茬了,声音非常的焦急,好像出了人命一样。
“二大爷,您快点把门开开,我儿子不行了,救命啊。”
一听这话,霍老头心中一沉,旋即赶忙在桌子上摸索,寻找火折子,外面响起的这声音他熟悉,说话之人叫周涛,是这应化镇的一个秀才,这孩子是他从小看着长起来的,爷俩的感情很不错,平时这周涛总喜欢买点酒菜陪着他喝上几杯。
虽说没有血缘关系,但在他心里,这周涛无疑就是相当于他的儿子一样。
赶紧把蜡烛点着,霍老头三步两步来到门前,把门打开,只见门口站着一位四十来岁的男人,而在他的身后,还背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此时这年轻人脸色惨白,嘴唇发紫,身体不停的哆嗦。
见到俩人,尤其是后者那病重的模样,霍老头焦急问道:“这怎么回事啊?”
“二大爷,我儿子抽风了,您快给看看。”周涛焦急说道。
“快进来快进来。”
霍老头赶紧把周涛让进来,把孩子放在角落的木床上,周涛连脑门的汗都来不及擦,满脸着急的说道:“二大爷,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大半夜突然就抽风了,您快给看看,这可别留下什么病根啊。”
“好好好。”
霍老头赶紧给周涛的儿子周小山诊脉,可是在他两指搭在周小山的脉象上之后,只见霍老头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惊疑,又是断了好半天的功夫,他这才松开手,脸上带着一股子惊疑。
见到霍老头这个表情,周涛脸色一变,赶忙问道:“二大爷,这怎么样了?”
霍老头嘬了嘬牙花子,道:“小山这孩子的身体有些发虚,气血略微有些不畅,不过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毛病啊,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发病抽风了?是不是在外面跟别人打架打输了,气的啊?”
周涛挠挠头,道:“不能啊,我儿子再怎么说也是个秀才,不说学富五车,但也算是满腹经纶,打架这种事情,让他打他也不会啊,而且最近这几天,他也没出门啊,怎么能和人打架呢?”
这周小山比他爸爸周涛还有出息,因为从小出生在书香家庭,耳濡目染也好,近朱者赤也好,这周小山的脑子很聪明。
十八岁那年赶考,也是不负家中父母的期望,考中了秀才,而这几年他都在家里寒窗苦读,准备来年去考举人,争取让自己的功名再进一步。
在周小山看来,读书大于一切。
听着周涛的话,霍老头也是嘬起牙花子,周小山这孩子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平时很听话,周围人见了没有不夸的。
但他行医几十年了,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一个人的身体明明没有什么问题,怎么就能突然发病呢?
俩人正满头雾水,只见木床上的周小山突然坐起来了,眼睛布满血丝,直冒蓝光,同时脸上也是浮现出淫*的笑容,哈喇子顺着嘴角直往下淌。
“美人,呵呵,我来了美人。”
周小山直勾勾的看着面前,也不知道看什么,脸上的表情也是越来越过分,嘴角的哈喇子淌多长。
霍老头看看周小山,扭头道:“这可不像是抽风啊。”
周涛挠挠头,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周小山可不是这样,刚刚他和媳妇正睡觉,忽然听到有人敲门,他也没多想就开门了,万没想到,他一开门就看见自己儿子在门口躺着,身体直抽抽,嘴里都吐白沫了,他一着急就赶紧给背到这来了。
这怎么到地方了,还变样了呢?
“我早就说过该给孩子娶个媳妇,你看看都给孩子憋成什么样了?”霍老头一瞪眼说道,此时周小山的这个状态,就和一个男人在牢里呆了好几十年,突然有一天早上醒来,看着自己房间躺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大美女一样,这两者的状态是一样一样的。
“不是不是。”
周涛急的都不行了,道:“二大爷,您看这也不是娶媳妇的事啊,你看他这是看见什么了还是怎么样啊?”
不得不说,此时周小山的状态,确实有些吓人。
霍老头刚要开口,只见木床上的周小山突然跳了下来,紧跟着张开双臂,朝着面前紧紧一抱,也不知道抱到什么了,只见周小山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浓浓的陶醉与痴迷之情。
“美人,不要走,来呀!”
周小山的陶醉与痴迷让霍老头俩人感觉屋里阴风阵阵,背脊一阵发凉,俩人皆是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