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没担心错。
其他的需要计较一番。
可老三,必须死。
或许,可以在上位前,偷偷弄死他。
现在不行。
他还要看那两位缠斗呢。
顾家和薛家,承担不起谋害皇子的罪名。
三皇子背后的左相一派,始终处于弱势。
却终究以三皇子的能力更为出众,而稍稍压了大皇子一头。
如此,两派势力达到了某种微妙的平衡。
容清璋怎么可能让这种平衡打破。
先让他们彼此消耗。
到时候再拾得渔翁利。
“三哥上位,所有兄弟都活不成。”
容清璋笑的有些恶劣。
隆徽帝翻了个白眼,“他上不去。”
小三和小七,又是不同的两种性子。
小三是真的恶。
小七是带着游戏人间的顽劣。
帝王叹息。
“你三哥,不似朕哪怕一点。”
“心性手段,皆随了左相。”
魏亨:“……”
不见得吧?
陛下您登基后,不也斩杀许多兄弟。
容清璋取来棋盘,至于茶桌上。
“父皇莫要妄自菲薄。”
隆徽帝:“……”
这熊孩子。
“看朕杀你个丢盔卸甲!”
容清璋丝毫不惧,“儿臣奉陪到底。”
……
“你这臭小子,尊老爱幼没学过?”
“落子无悔,太傅没教过父皇?”
“朕是帝王,你服个软又能怎样?”
“您先爱幼,儿臣再尊老。”
“朕要罚你。”
“儿臣知晓父皇很急,但是父皇先别急,咱们大昭律,可是有诛九族呢。”
“不孝子!”
“儿臣担不起!”
“哼,枉为朕的儿子,如此胆小。”
“父皇,诛九族。”
“给朕闭嘴。”
“哦!”
一旁的魏亨。
嗯,魏亨闲的无聊死了。
**
“嗯哼……”
“别闹,走开……”
“哎呀,别闹……”
“啊啊啊,呀呀呀呀,烦死了……”
应栗栗睡得正好,有人在她身边不断骚扰她。
气急,睁开眼。
对上一双笑眯眯的瞳仁。
“……师父?”
她赶忙起身,赤脚小跑上前,打开窗户。
眼珠子乱窜的打量着。
随即猛地关上。
“您怎么来了?”
说完,又赶忙道:“徒儿给师父您老人家拜年啦。”
“祝您老人家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白圩笑眯眯的坐下。
从袖带取出一个封红。
“栗栗乖,为师给你的拜年礼。”
应栗栗高兴结果,跃跃欲试的看向他。
白圩推手,“看吧。”
她依言打开,里面居然是一张百两的银票。
嘴巴一点点的张大。
“师父,您老出手也太阔绰了吧?”
百两啊。
她兴奋的上前挽住白圩的手臂。
“我当初可是被二两银子卖掉的呢。”
一句话,让白圩的面容微冷。
抬手揉了揉她的乱发。
“那是他们有眼无珠。”
应栗栗连连点头。
“师父说得对,只有师父您这样的人,才能慧眼识珠发现徒儿的优点。”
白圩噗呲一笑。
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
“你这是夸为师,还顺带夸着自己?”
应栗栗摇晃着脑袋。
“哎,师徒一家亲嘛,我与师父谁跟谁呀。”
师徒俩玩闹过后。
应栗栗想起一事。
“师父,您知道平西侯吗?”
白圩闻弦歌而知雅意。
“你是要让为师救下沈北苍?”
应栗栗打了个响指。
夸赞道:“师父,您真神了,这都能猜到。”
白圩抓着她的头,揉搓着。
这次稍稍用了点力气。
让本就凌乱的发,变得更加毛躁。
“你当为师是什么人,是个人都要救?”
应栗栗倒也没有强迫师父去救人。
她可不是慷他人之慨的烂好人。
“可是师父,沈北苍中的是南疆蛊王,您真的不感兴趣啊?”
这不像师父的作风呢。
白圩轻嗤,“还真想试试……”
看到小徒弟那泛着光亮的眼神,嫌弃的别开脸。
“我能救,他也得能活下来。”
应栗栗不懂,“何意?”
白圩道:“中蛊时间太久,且还是南疆蛊王。”
“南疆以养蛊而闻名于世,你当他们的蛊王,是好解的?”
“期间经受的痛苦,不比中碎骨差多少。”
“需以金针刺入心脏,辅佐以特殊的药引,将蛊王诱体而出。”
“傻徒儿,金针刺入心脏,危险极高。”
“稍有不慎,引得蛊王狂暴,便会爆体而亡!”
应栗栗蹙眉。
她着实不懂这个。
紧接着,白圩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过,沈北苍遇到了你!”
应栗栗愕然,“我?”
白圩帮她顺着杂乱的发。
笑声温柔,“是的,遇到了你。”
“为师可以用九仙散辅佐,引出蛊王。”
这的确是他的宝贝徒儿提出的。
在此之前,九仙散只是毒药罢了。
提及九仙散。
应栗栗狐疑的看向美人师父。
“师父,您说实话,天下六大奇毒,您研制了几种?”
白圩不自然的摸了摸鼻翼。
沉吟道:“原本有天下十大奇毒,皆出自药王谷。”
“后来被为师一一破解。”
“遂,为师便研制了六中剧毒。”
“碎骨,死状为全身骨骼寸寸断裂而亡。”
“九仙散,于睡梦中无声无息离世,尸体会成为九仙草的温床。九仙草,长于腐骨之地。”
“逍遥丸,名字不错,却是世间一等一的mèi • yào,服用后不消片刻便爆体而亡。”
“长生丹,可令人瞬间毙命,真正的见血封喉,死后数个呼吸化为脓水,可做九仙草的养料。”
“美人笑,听名字便知道,活生生笑死的。”
“三尸蛊,服用后可变为不老不死的药人,没有思想,不需要进食,只听令于为师的命令。”
白圩笑道:“想学吗?”
“三尸蛊你学不来。”
应栗栗不想学,但是很好奇。
“为何?”
白圩道:“三尸蛊的药引,乃为师的血液。”
“为师在药王谷,服用天下无数草药,血液中早已淬炼成剧毒之物。”
“若栗栗想学,为师便替你存几瓶。”
“日后真去了战场,他们可护你平安。”
应栗栗一瞬间,被感动的稀里哗啦。
她红着眼眶,摇头道:“不用,我只希望师父好好的。”
“将来还要让师父看着徒儿名扬天下,青史留名呢。”
白圩笑的舒畅。
“好,若是可以,师父还能给栗栗照顾小徒孙。”
应栗栗想了想。
回答道:“以后会不会收徒,太长远,走一步看一步。”
白圩勾唇轻笑,“傻气。”
他说的明明是栗栗的子嗣。
旁人与他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