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模样,陈安好不敢抬眼去瞧,又得装作自然,便一手拎着裙摆,一手端着燕窝,瞧着脚下门槛跨过去。
“摇枝妹妹行礼时身子不适,我便炖了燕窝过来瞧瞧摇枝妹妹。”到桌边,陈安好将燕窝摆上了桌面,才站直身子,也不往他们靠拢。
这生疏受礼倒像是来送东西的丫鬟下人,不敢往周大爷与摇枝奶奶瞧一眼。
周景川冷哼一声,起身往那燕窝去瞧了一眼。
应是才炖好的,上头还冒着热气儿。
再往一旁的陈安好瞥去,她今日倒是比往日朴素多花了心思装扮,出席他与摇枝的成亲礼,未替城阳侯府失半分颜面。
精心梳制的抛家髻上,插了金步摇,再无过多首饰装点。
鹅黄锦缎的宽袖长衫,里头是ru白裹肚绣着些鹅黄碎花,与宽袖长衫颜色相映,长衫中是百褶裙,堪堪到脚踝。
素也不素,艳也不艳。
一切恰到好处,不争入门新妇风头,亦让人将目光落到她身上,挪不开半分。
陈安好被瞧得不太自在:“相公,可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