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没怎么注意过方燕这个员工，是前段时间周衍时来接管赛特，公司管理层大清洗大摸底，他听说周衍时上班第二天就被下属怼了，这才注意起方燕，顺便查了查。
一查就不得了，抢新员工订单、联合其他人孤立同事都是小事，她甚至数次昧下客户的福利，明明是给客户的优惠卡，她总是会暗中扣下一些，导致客户认为公司虚假宣传，签下合同后不履行优惠承诺。
但是单个的数额都不大，那些客户也没认真追究过。
方燕走了，不是去后勤，而是主动离职。
走得颜面扫地。
同办公室的，大家多少都知道这人有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但是没想到这么恶劣。
苏漫生不是落井下石的人，但是方燕走了，她还是觉得松了一口气，那个人，光是看着，就让她觉得讨厌。
晚上的时候，周衍时在餐桌上聊起工作。
“客户是你的了。”
“本来就该是我的。”
周衍时微微挑眉：“我还以为你会有些心理负担，说到底，这件事成了方燕离开的导火线。”
苏漫生一脸坦然：“如果是以前，我可能真的会有心理负担，毕竟‘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但是现在，我觉得自己问心无愧，而她，咎由自取。所以我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不自在？”
周衍时带着赞许：“你现在很通透。”
“这样不好吗？我也觉得心态好像很轻松。”
“非常好，我很喜欢。”
他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就算听过很多次，苏漫生在听到他表白的时候，还是会心动害羞。
“你的厨艺长进很快。”她把话题扯开。
“洗手为我夫人做羹汤，要她吃得高兴，我当然要在这方面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