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让你知道，我就满足了。”贾瑶一听这话，便微微转头看了看李舟，在要不要趁机亲一口这件事上坚定的捍卫了一下自己的初吻，只抬起手来，嘴唇轻轻在手指上贴了贴，随后抬起那根手指，轻轻按在了李舟的右手手背。
李舟：(⊙x⊙;)
都已经是出家人了，走这一趟贾瑶肯定是没化妆，是以李舟的手背上也没有留下任何的口红印子，却在那一瞬间，真的是狐狸精自带魅术，搞得李舟实实在在有点心动神摇。
然而贾瑶在做完这个大胆的动作之后却没有继续大胆下去，自己想传出去的信息也传完了，想来在暗处的准提也快不耐烦，便只直接从长椅上站了起来，开口道：“我不杀夫证道的，更没有睡你一轮再出家为尼的意思，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现在落花要出家侍奉佛祖了，却觉得此生情分不能错付，总得让流水也知落花有过这份心思才好，这才巴巴求了师尊，在剃度之前来见了你一面，如此一来，尘缘了尽，阿弥陀佛。”
话音方落，贾瑶就已经在百米之外了。
并且贾瑶面前还多了一个灰袍僧人，贾瑶双掌合十，无比虔诚地对着面前的大和尚躬身一礼。
随后，那僧人抬手抚了抚贾瑶的头顶，带着贾瑶飘然而去。
徒留李舟现在还摁着那个手背上的贾瑶留下的痕迹，发呆。
呆到了九尾狐扭着腰过来，盯住了李舟的眼睛，用雉鸡精曾经用以迷惑李皓月的声音，套出李皓月红包群的事情的那个术法开口：“喜欢她吗？”
“……喜欢。”
“真一起上过民间文学啊。”
“我和她上过好多好多的课，abcde类的通选课我们都组了队，连大学英语都在一起做了好几次presentation……”
“怎么就没在一起呢？”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是……我以为我才是落花。”
“她要出家了，心疼吗？”
“心疼……但……”李舟轻声道，“她说她是自愿的，我尊重她的选择。”
最终，九尾狐问了半天，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之后，也觉得应该无妨，随即便直接飘然而去。
李舟眼看着狐狸精走远，已经是个修炼者所以记忆也并不曾完全被九尾狐抹掉的他，立刻掏出手机联系了那位查了贾瑶球球在运营公司后台数据的哥们儿：“嘿兄弟，帮忙查一下贾瑶同学民间文学的课程论文呗。”
兄弟很靠谱。
兄弟看在小西门一溜儿吃的，加上李舟手上的警.官证的份上很靠谱。
于是课程论文的PDF很快就发到了李舟微信里。
《论华夏民间故事中白素贞的师承根源》
李舟这时候哪里会有心情看贾瑶整个瞎几把扯淡的论述，直接刷啦啦翻到了最后。
师承黎山老母。
黎山老母也是民间文学一个频繁出现的女神仙了，其收过的凡人女弟子包括但不限于钟无艳，樊梨花，穆桂英，而不是凡人的就包括了白素贞和化蝶之后的祝英台……
李舟皱着眉头。
案子发展到现在，最后一道工序就只是告知天庭，让天庭下来一个暴力且能打的大神收了九尾狐那妖孽而已。李舟愿意相信，身处敌营的贾瑶一定也是清楚这一点的，提醒他看这篇论文，用意说不好就在这里。
那……联系天庭……黎山老母……
李舟立刻查了一下和黎山老母相关的庙宇。
不多。
某度百科里面第一个就是长安市郊外的黎山老母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