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宁在房顶听到二人对话,不由思索为何柴豹如此确定自己已经逃婚了,自己这一路也没有露出什么马脚,都是在生死逃亡,还用的是李昭李平阳的身份。
李昭,李平阳。
淦,平阳昭,自己不是不打自招么?大意了,自己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怎么就忘了柴豹这个老乡呢?
但是柴豹怎么知道李平阳的?整个蒲州府认识李平阳的无非是裴寂刘文静二人,加上一个无人能见的昙延转世裴律君,什么时候李平阳这么有名了,都传到柴豹的耳朵里去了?
正想着,就从房顶的掀开的瓦片看见李建成和秦鸣鹤上了阁楼,秦鸣鹤对着李建成说道,“世子请取琴弦或者丝线来。”
李建成吩咐许氏取来丝线,就见秦鸣鹤叫许氏将丝线一头系在纱幔之后的少女手腕之上,一共系了三根,秦鸣鹤手捏丝线,对着李建成说道,“世子殿下还请保持安静,些许动静都会影响切脉的结果。”
李秀宁也屏住呼吸,就看见秦鸣鹤闭上眼,将手搭在丝线之上,时而皱眉,时而舒展。
片刻之后,秦鸣鹤对着李建成说道,“小姐无大碍,只是体虚劳损之症,等师父回来,我写一方子,师父过目之后,按方抓药便是。”
李建成点了点头,有些如释重负。
这时不远处突然有人大喝,“何人在此窥视?”
屋内众人就听房顶一阵声响,然后听到有人快速远去的声音。
李建成和秦鹤鸣立马追出房间,在楼下遇见柴豹,不远处的马三宝正朝着一个方向追去,李建成问道,“有人窥视,见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