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馨一愣,问道:“这诗怎么了?”
“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什么‘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我们以前的先生可是从不敢教我们这等诗的!”
“原来是为这个啊。公主错了,《关雎》这首诗中男子的言语虽然有些轻狂,但那也是他对心爱的女子爱慕的真实流露,男子追求女子,这是很正常的呀?”
“可是,它用雎鸠来暗示男女私会,这不是在误导年轻女子不守礼教吗?”
“那雎鸠只是暗喻,我们女子只要守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十七公主和武安公主互相看了一眼,笑道:“这首诗馨博士才讲了一半,我等还不明就里,荥阳公主怎么就知道其中之意了呢?还说此诗轻狂呢,想必自己已经偷偷研习过多次了!”
荥阳公主听毕羞得满脸通红。芷馨笑道:“不知公主读过《论语》没有?”
“《论语》与《关雎》二者有关系吗?”
“二者倒是没什么直接关系,不过《论语》中却记载了孔夫子评价《关雎》的话,说该诗‘乐而不淫,哀而不伤。’你不信我的,孔夫子的话你总该信服吧?”
荥阳公主看着墙上的孔子像,哑口无言。
这些公主们不比皇子们,更不比等着参加策试的太学、国子学里面的那些太学生、国子生,她们学诗书的目的不过是认认字,懂些礼仪、学些妇德之类,没有功名利禄追求,闲闲散散,所以每天的内容都不用着急讲太多,芷馨也甚觉轻松。但毕竟这些学生身份特殊,有时难免会有公主脾气,幸亏芷馨的学问令她们钦佩,又有十七公主在旁替芷馨相帮,所以每次都能将她们辩得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