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听完笑道:“放心,那精怪不是为害他来的,他以后别再用风水术布阵害人,那精怪就不会缠他。”
“那从水里救他那群老鼠又是……”
“这个嘛……”
络腮胡沉思片刻,答道:“这事虽怪,但也不难解释,老鼠姓窦,成了气候属灰家仙班,这路仙家与胡黄白柳并列五仙,向来乐善好施救苦救难,说不定是看这娃子可怜,这才紧急关头施以援手……”
络腮胡这话倒让我想起,我姐经常因为饿肚子挖老鼠洞找粮食的事,虽然老鼠们不是自愿的,但对我来说,确实算是救苦救难的大恩人。
络腮胡带小丸子头离开后,我姐我俩也回了桥洞,虽经历一夜生死,但折腾得实在太累,那一夜我俩都睡得死沉死沉的。
等天亮后,我先跑到河岸去看,河里的淤泥水草、鱼虾尸体早都沉了底,河水又清朗如初,仿佛前夜根本没发生过那么惨烈的斗法。
倒是那晚的事,后来一段时间被人们传得神乎其神,但随着那些被吸阳气的孩子们逐渐恢复健康,传着传着也就不了了之了。
经历了一番惊心动魄后,我和我姐的生活重归平静,没人真会觉得,一个六岁的孩子竟懂得布风水阵害人,只觉得我是单纯的被搅进了整件事里,渐渐也就把我忘了。
我和我姐照样去要饭,照样经常饿肚子,我姐也照样会经常去挖老鼠洞找粮食。
毕竟在那个年纪,我们除了向人乞讨和想些歪门邪道外,真的不知道还能怎么生存。
可不同的是,那晚之后老严在我心里印下了极深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