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三百就三百吧,樱宝还小,手里不能留太多钱。
反正她的嫁妆会由他这个做爹的攒着,给她这钱不过是让她手头宽裕些,存点零用的私房。
毕竟村里大多数孩子长到十几岁,手头连一文都没有呢,就比如二侄子。
于是,三兄弟每人分得两千一百七十八文,快赶上自家半年收入了。
姜大郎拿到钱,瞬间感觉病都好了大半。
二郎也不逞多让,抱着沉甸甸的铜钱,脚步轻快地回去了。
回到家,将怀中铜钱都交给妻子冷氏,笑呵呵道:“今天三郎去镇上卖了七千钱,咳咳,咱每人分得两千多钱,你收好,回头去镇上买两块布料,咳咳...你和孩子们也做身新衣好过年。”
冷氏接过铜钱数了数,皱了皱眉,“二郎,这不对啊,三弟既然卖了七千钱,为啥咱才分到两千一百七十八?”
姜二郎又咳一声,道:“给爹娘三百孝敬,又分给樱宝三百,余下的自然分这么多。”
冷氏不悦:“给爹娘孝敬是应该,可凭啥给樱宝?她做啥了,就能分那么多钱,还跟爹娘一样多。”
姜二郎皱眉,刚想说大鱼是樱宝引来的,三郎手里那鱼饵也是樱宝给的,但又记起那天三弟的交代,一时竟无法跟妻子解释,于是说:“这是大哥这么分的,咳咳,况且三郎带着咱们兄弟挣钱,分给樱宝一点怎么了?”
冷氏一听就不乐意了,“什么叫三郎带着挣钱,你们是亲兄弟,那不是应该的吗?而且,你们若不去帮忙,三郎一个人能捕到那么多鱼?这明明就是大哥和三弟串通一气,欺负咱家!”
分给公婆那份,公婆死后还不是留给大房了。
而分给樱宝的,她一个半膝高的小奶娃能花那么多钱?最后还不是让三房得了去。
姜二郎闻言恼了,“你胡说什么!什么串通一气?你这话若传到外头,咱们兄弟还怎么相处?咳咳咳...”
“怎么胡说了?”冷氏红了眼眶,“本来就是欺负咱家。上回也是这样,给咱家少分二三百也就算了,但也不能总这么欺负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