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凶残的一个人,自己竟跟他唱反调,噫,真是活腻了。
樱宝跳下床,穿好衣裳鞋子,取出一柄铜镜,对镜梳好头发,再戴上幞头。
正在这时,外头的铜磬已经敲响。
樱宝从洞府取出一些水刷牙洗脸,再将水泼在洞府的土地上。
整理好自己,这才打开房门。
经过昨夜一梦,樱宝忽然不排斥陈甜甜了。
原来女主也有翻车的时候啊,自己便没啥好担心的了。
想到梦境里的陈甜甜在掖庭浣衣院,大冬天的蓬头垢面为宫人洗衣洗被子,没过两年人便病死,被一张芦席子一卷,送去城外乱葬岗埋了,何等的凄凉。
满打满算,她不过比自己晚死五年而已。
而自己虽死了,但两个弟弟却被人救活,之后靠着自己留给他们的银两与院子在县城生活下去。
他们每年都去给自己祭奠烧香,之后大弟娶妻生子了,还带着他的儿子去自己坟前磕头······
“樱宝,去饭堂啊?”雪倩从屋里出来,跟她打招呼。
樱宝:“是啊,雪倩姐也一起吗?”据说早餐比晚餐要好不少,所以她要早早去排队。
“好,你等等我。”雪倩返身进屋去拿碗筷,顺便拎个水桶。
雪倩这屋很宽敞,分内外间,门窗都是雕花木棂,里头一共住了四个人。
人虽多,但屋子够大,室内地面还铺了青石板,十分干净明亮。
不像樱宝那间屋,地面是泥土地,门窗也都腐朽了,屋子是那种低矮狭小的杂物间腾挪出来的,阴暗潮湿不说,光老鼠洞就好几个。
所以即便樱宝一人独住一间,也没人眼红。
两人走进饭堂,里面没几个人。
今儿早晨有羊肉包子,还有香浓的杂菜羹,果真比晚上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