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这段话后王弃之简直受了一记雷击,这不明明在说自己吗?虽然没说名字,但他连怀疑的心思都没有,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被囚禁八年,母亲在五岁时便回来自杀了,这不就是自己!
王弃之心中五味杂陈,自己不是那被人人厌恶的下贱蛮族之人,怎么会成为那囚禁深宫圣上唯一子嗣了?
当今天下虽然大乱,但还是有许多人心系大渊,但各个大小诸侯谁都不愿当那乱臣贼子,不敢逾越那道鸿沟,否则会被天下枭雄群起而攻之,自然不会有人敢称帝,像雄踞一地的卫孟和吴又鼎只敢称丞相和王,万不敢以那皇帝自居,这么说来能称圣上的只有被囚禁在卫地王宫的那一位。
对于什么皇子啥的王弃之自然不感兴趣,自己和母亲被囚禁这么多年,可能就是这该死的身份害的,他唯一在意的便是娘亲的死,若如这密信上所说,他誓要斩了卫不一那颗狗头,替母亲报仇。
王弃之现在心中如惊涛骇浪,但表情如平静如常,看完密信之后便递给了鲁敬之,并以打趣口吻试探道:“我有不知这书信的真假,给我这个作甚?我又不关心这些屁事。”
鲁敬之接过密信后,则是抚着胡须满脸笑意,似乎一点没看出王弃之的乐意掩藏,“说句实话,这卫孟将此事封锁得紧,为了得到这些情报我可是葬送了不少手下,所以必真无疑,只是可惜,至今未查出那皇子殿下,或者说太子殿下的行踪,可能是永远封在那座大山之中了吧!”
闻言,王弃之刚想松口气,可又仔细一想,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这老家伙怎么会这么巧今日让我来这里,又这么巧让我看到这等机密的事?难不成是故意而为之,他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身份?
想到这里,王弃之顿时心生寒意,这老家伙到底是要干什么?可他又仔细一想,却越发觉得古怪,鲁敬之有这般举动应该早就发现自己身份了,要下手早就下手了,他为何还对自己这般顺从?难不成这一切真是凑巧不成?
想不通王弃之索性不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去他娘的,爱咋滴咋滴,他一个小人物能撼得动这群操纵棋盘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