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且看我儒家浩然快哉风,破你道门以气御剑术!”
青衣飘摇如遗世dú • lì的颜衠借气竟是离地而起,宛若仙人下凡,身前巨蟒盘旋,如同座下蛟龙,气势磅礴。
如此手法,只让飞升坛上一众老少惊诧。
“小子如此骄狂,是以为我武当没人不成?还是当我这个老家伙死了?”
声音隆隆响彻此方天地,却不震耳欲聋袭人心神,连得压在金顶之上好似触手可及的乌云也好似经受牵引更加浓郁。
太和大殿后一道人影跃然而出直冲云霄,这一跃竟直接漫过大殿,飘飘落在飞升坛上,仅仅是一挥手,数十柄木剑重回众道士背后剑鞘,轻描淡写的物归原主。那条枯叶杂草汇聚而成的巨蟒也失去气机牵引,瞬间扬开,却是不飞不散,飘飘洒洒悠悠间如秋日落叶轻轻落地。随后再一挥袖,秋风扫落叶,吹出百丈石台,恢复一新。
连离地一尺有余的书生颜衠也受到这柔和气劲波及,踉跄后撤丈余。
“师叔。”见得来人白发白须、白眉过耳,甲子之龄的张九鼎心下稍惊,不敢怠慢,纳身便拜。身后一众道士有样学样,万口一词,“师祖”或是“师叔祖”的称呼,恭敬有加。
老道真是鹤发童颜,皮肤如幼儿,神采炯炯不输年轻人分毫,想来真是那种修炼到极致的老神仙。
此时里不悲不喜脸上也无一丝波动,微侧头斜睨着张九鼎,不理他如此礼数,只是说道:“怎么回事?”
张九鼎不敢回话,身子又低了一些。
他是怎么也不会想到怎么就惊动了这个隐世恁多年的自家师叔,却是余光在瞧见飞升坛下躲躲闪闪的小小身影后心下恍然,对于那一脉武当分支不免有些许腹诽。
未听见对方回话便也不再追问,老道士瞧见飞升坛入口处昏迷不醒的张九厄,摇头叹气,抬脚迈步。
却是离得最近的书生颜衠侧身挡住,开口道:“敢问道长…”
老道浑不在意,继续前行,缩地成寸,一步丈余。伴随着已然猜测出对方身份的夜三更一声“小心”,一袭青衫的颜衠身子轻飘飘再次飞出数丈,如细羽落地,不起波澜。
再瞧老道,仅仅是抬脚迈步随意间,十丈距离几步便至,眨眼到得张九厄跟前,弯腰也不见手上有何动作,只是捏住对方手腕做了个拉拽的动作,显然绝对不会是被颜衠“失手误伤”的张九厄悠悠转醒,睁眼便瞧见不远处的那一身青衫,双目一凛,喝道:“小子到底何人!”
说着话里却是一个重心不稳晃了一下,张九厄差些摔倒。那位修为绝对碾压飞升坛上一众山中山外人的老道士就势探手捞在张九厄腋下,开口道:“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