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儿爷摇头,“不知道,大晚上的黑衣蒙面,身法诡异的很,谁瞧得见。”
本来想解开心中谜团,这下子反倒是更加困惑,夜三更闭嘴不言,陷入沉思。
当是时,自己与姐姐离开京陲并无人知晓,这个暗中帮助自己的神秘人会是谁?
不及细想,接着刚刚的话题,兔儿爷继续道:“玲珑的意思,是对于此事,再联想到王爷这特殊身份,以及近几年逐渐有些苗头的削权,想来你们如此作为应该是有着让我们难以捉摸的心思。比如说,将计就计,避重就轻,借由你们的负气出走,变相回绝了这个暗里属于抵押质子的婚约。至少,不会受制于人。”
兔儿爷表情略微凝重,“只是不知晓,其中曲折,王爷与二小姐和三少爷,可曾有过详实计划?”
夜遐迩笑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兔儿爷又道:“眼下你俩让人捉摸不透的再次出来,应该就坐实了玲珑的猜测。”
盖棺定论,兔儿爷似乎相信了他们当初闲来无事的酒后胡诌。
客堂厢房里陷入沉默,没人再主动开口。
适时外面便传来吵嚷,伴随着一声小姑娘清脆的“哥”,一名土黄道袍的女冠撞进屋来,眉目含笑。
却在下一刻碰到夜遐迩不着痕迹的轻微侧头,年轻女冠立马停下,站在门口唯唯诺诺,叫了声“二姐”,不敢再有动作。
身后是着一身打着许多补丁的金黄衲衣、身份尊崇的年轻道士,执的是山外礼数,在门口先是朝着夜遐迩微微欠身叫了声“二姐”,又依次朝着屋里的夜三更与兔儿爷欠身称呼着“哥,兔儿叔”。
毕竟是尊卑有别,兔儿爷起身还礼。
或许,夜遐迩不在这里,这几个男女老少,也就没有如此多的桎梏规矩。
也只有女冠偷眼瞧瞧那个一直未转身的二姐,吐了吐舌头,朝着床上咧嘴轻笑的哥哥,做了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