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变应万变。
老爹并非有勇无谋的莽夫。
事实上,单论谋略,放眼大周,他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他选择在这个时候挥师南下,必定有他的理由,未必就是造反。
自己静观其变就好。
一念至此。
任平生看向李勇,吩咐道:“派人将澶州港口与此案有关的胡人统统抓捕归案,送往京城,无限期暂停澶州港口的航运,除了以捕鱼为生的当地渔夫,任何人不得出海。”
“是,世子!”
李勇应了一声,略作犹豫后,又压低声音问道:“世子,咱们要不要早做打算?”
任平生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摆了摆手:“本世子自有打算。”
李勇闻言,不再多说,拱了拱手:“卑职告退!”
…………
时间流逝。
转眼间,已是翌日。
任平生坐在澶州衙门的大堂里,仔细审阅往年的文书和账目,发现早在四五年前,澶州衙门就已经和蛮族勾结在一起。
这些年也不知道运输了多少的铠甲和兵器。
只不过,相比之前,这一次的数量空前的大。
正因如此,才会引起新任的两任知府的注意,让蛮族和澶州同知不得已而shā • rén灭口。
“本以为蛮族这些年还算安分,除了偶尔派兵滋扰边关,也没什么大的动作,原来背地里一直在积蓄力量,果真是狼子野心,不得不防。”
任平生看着眼前的文书,心中发出这样的感叹。
就在这时。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忽然响起。
一名北境侍卫快步走了进来,面露焦急之色,禀告道:“世子,澶州港出事了!”
任平生看向那北境侍卫,眉头微微皱起,问道:“什么事?”
北境侍卫语速极快,说道:“澶州港口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几艘战船,其上载着两三千名全副武装的蛮族士卒,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占据了整个澶州港口。
我们人手不足,压根无力应对,只能后撤,那些胡人占据港口之后,便开始抢掠当地的百姓,将他们驱赶到一处。
将他们当作威胁,开出条件,必须将那些兵器和盔甲,完整的交给他们,才能换回来那些百姓,否则他们就将那些百姓全部灭口。”
兴许是还没从变故中缓过神来。
侍卫的描述并不简洁。
但任平生听得还算明白。
短暂的沉默后,他开口问道:“那些蛮族士卒都是什么实力?”
侍卫想了想,回道:“回世子的话,大多都是八品,九品,实战能力,堪比咱们北境的精锐铁骑。”
这么说,就是两三千的精锐。
如果是这样的话,想要悄无声息地从他们手里将百姓救出来,还真不容易。
任平生眉头微微皱起,问道:“他们和百姓,如今身在何处?”
侍卫道:“都在船上。”
既然如此,想要不伤害百姓,就只能照着那些蛮人说的去做。
毕竟。
想要从一支两千精锐的手上,救下数量如此庞大的百姓。
放眼整个大周,只怕也只有那两位大儒能够办到。
但这个时候传信给大儒,估计已经来不及了。
一念至此。
任平生不再犹豫,看向侍卫,吩咐道:“告诉那些蛮人,本世子可以答应他们的要求,将那些兵器和盔甲完整的交给他们,但前提是他们要保证那些百姓的安全。”
那侍卫显然没想到自家世子的决定做的如此果断,微微一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轻唤了一声:“世子……”
任平生知道他想说什么,淡淡道:“无论何时,活生生的人命,都要比冰冷的盔甲和兵器更重要……”
说到这,顿了顿,声音变得冰冷:“更何况,谁又能知道,那些蛮人就算拿到那些兵器,又能不能把它们带回北地!”
见自家世子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那名侍卫顿时也有了信心,拱手行礼:“卑职明白了!”
说完,转身离开。
任平生目送他的背影渐渐消失,思索几秒后,站起身,离开了衙门的大堂。
小半个时辰后。
任平生、常安、江初月、白屏、慕容,五人齐聚一堂。
“两千精锐,绝大部分都是八品,九品,少部分六品,七品……大概估计,我们每个人要对付四百人。”
任平生站在前头,目光在另外四人的身上环视一圈,语气无比郑重:“若是你们觉得能行,就照我方才说的办,若是不行,就另想办法。”
就在刚才。
他跟四人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五个人,乘坐一艘小船,以灵力驱动,追赶离开的那几艘战船,将兵器和盔甲重新夺回来。
这么做,风险很大。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