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嫣自己去到后室厢房等待,有外人在,她肯定不能与父亲说这些事的。
大皇子走的时候已经天擦黑了,他自觉失礼,连忙告罪,便要告辞。
肖崇道今天显得很高兴,连声要肖嫣去安排酒席,邀请大皇子留下用晚膳。
拗不过盛情邀请,大皇子只好留下来,吩咐小厮去与大皇子妃说一声,今晚晚些回去。
酉时过半,几人纷纷入宴,有肖崇道与大皇子、肖嫣、肖夫人,因为是家宴,就没有讲究分席而坐。
肖夫人四十出头,仍是风韵犹存。因为有皇子在,打扮的隆重了些许,脸上上了妆,一身宝蓝色彩袖云纹的对襟衫,头上是点翠的首饰,笑盈盈地携肖嫣向大皇子敬酒。
肖嫣也去换了身衣服,水蓝色的暗花蝶纹褂子,下面是浅一色的百褶裙,稍稍带了些妆,在微黄的灯光下,真是美人如画。
也不是肖嫣自己要打扮的,是她本就生的美,而且肖夫人非要她不能丢了礼数。
想着大皇子早已与工部尚书之女成亲,她也就放下了些防备。毕竟前几年不少时候肖母用这种类似的借口,让她与其他年轻男子接触。
“嫣妹妹长大了不少,如今替叔母打理府中上下,叔母也越发轻松了,瞧着年轻了许多。”大皇子和她们一家子叙着家常。
肖嫣只觉得假,前面的事她不知道,她可是五六年都没见着他了好么?
做这么亲热叫她恶心。
脸上就一片木然,并未理会他的话,虽然她素来对除了陆筱文的任何男子都没有好脸色。
肖崇道有些难堪,就想向大皇子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