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看到众人的反应,嘴角扬起一抹狡诈的笑。
她故意放大声音,对江笛说道:“江姐姐,刚才在更衣室里,我看见你和钱太太起了冲突。该不会……”
苏静聪明地没有将话说完,而正是这句没说完的话,引起了众人许多遐想。
“该不会就是她偷的吧?”
“看她穿得也不便宜,不至于吧?”
“那可不一定,有些人啊,从小就会有些坏习惯,跟有没有钱,没关系的。”
江笛听着众人对自己的议论,仍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平静地看着苏静,眸子里深不见底。
“苏静小姐,你亲眼看见,我偷了钱太太的手链吗?”
苏静装作惊恐的样子,连忙摆手说道:“我可没有说看见你偷了手链,都是他们在猜测。我只是说,看见你和钱太太起了冲突而已。”
“而且,刚才大家都在帮钱太太找手链,我看江姐姐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是不是因为,知道那条手链在地上找不到?”
哼,江笛在心里冷笑一声。
这不就是标准的绿茶教材吗?
用一些模棱两可的话,抛砖引玉,引起别人的无端猜测。事后却说,坏话都是别人说的,不关她的事,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江笛没再理会苏静,而是转头看向纪砚:“你也和他们一样,觉得是我偷的吗?”
纪砚低头瞧她,白里透红的脸上,平静得可怕,好像一只在暴风雨中仍然出海的小舟。
他从没见过江笛这般坚毅认真的模样,一时望得出了神,忘记了回答她的问题。
江笛见纪砚迟迟不开口,眼中闪过一丝短促的失落。
“算了,沉默也是一种回答。”
她轻笑一声,不知道是在笑纪砚,还是在笑她自己。
苏静看纪砚的样子,觉得他似乎也认为是江笛偷了手链,于是打算再添一把火。
“我也不是空口无凭。”她朝人群中的钱太太道,“钱太太,你自己告诉大家,刚才是不是在更衣室和江姐姐起了冲突。”
钱太太一听,想到刚才在更衣室里,被江笛踩肿的脚背,心中瞬间来了气。
不管是不是江笛偷的,她都要好好报复这个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