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钱和愤怒之间,他选择了钱。
只要我输钱,他的气也就消了。
没有什么是钱摆不平的。
刚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xià • zhù。因为他们玩儿的我不会。
他们先玩儿几局之后,我再上桌。
赌桌上除了我之外,还有六个人,玩儿得叫一种叫天九的牌,地方性玩儿法,跟十点半差不多,先发两张牌,如果庄家两张牌加起来是九点,必须亮牌,闲家有再叫一张牌的权利,如果点数超过九点,为赢,没有超过九点或者也为九点为输。
表面上看,庄家很吃亏,但实际是一种错觉。
因为这根本改变不了输赢的概率。
如果庄家不等于九点,则按十点半的规则算。
这样一来,九点的时候,庄家要亮牌。
这中间有出现对牌的概率,对十最大,对JQK比普通点数大,并且赢双倍。
如果闲家在庄家亮牌后,是对牌,则赢双倍,再要第三张牌时,出现豹子,十倍!
玩法简单。
一看就会。
不过,有一个更重要的是,牌是四副。
这种情况很容易出现撞牌的情况,所以是不是有人藏牌不太好确定。
更为出千埋下了伏笔。
我之所以先没有上桌,是看看有没有人出千,祝平出千是肯定的,我想看看他的手法怎么样。很可惜,牌局刚刚开始,还没有热起来,所以xià • zhù都不大,甚至还有一次xià • zhù一千的。
这么少的钱,出千可能性不大。
能进包间的,也看不上这点儿钱。
我看了四五局,还是没有热起来,如果再不上桌,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我押了一万筹码。
庄家是祝平,他的筹码最多,有两百万的样子。
他也没有雇荷官,从牌盒的底部按住一张牌,抽出来,每人先是一张,接着每人又是一张,我没有马上看牌,闷牌只要赢了,就有赢双的可能。
因为牌多,上来就是两张牌,非常容易爆点。
我没有像平时那样,把牌拿起来放在手里细细碾牌,而是使劲儿按着桌子,我一摸就发现台布有问题,不厚,但是很硬。
这是老千的直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都有可能是出千的方法。
我盯着祝平的手,他没有多多余的动作,手上没有茧子,应该不是专门练习手法的老千,他要想出千,应该是靠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