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薛振业不想否认吗?当然不是,可是他宠爱的外室就在旁边坐着,他要是说没有庶长子,这小娘们就得闹着离开京城不让他抱孩子。
今天之所以改了约见地点,就是因为小外室想亲眼看看大娘子长啥样,他才临时改了主意。
薛振业真没想到,裴锦敢当众撕破脸,让他在众人面前没了颜面。
同为商户,以前得对裴锦点头哈腰陪着笑,现在?她一个落魄寡妇,还敢如此叫嚣?
薛振业啪地一拍桌子,指着裴锦就要开骂!
就在这时,有人从侧面阁间闪出来,唰地一抽腰刀:“茶肆本是雅地,竟敢在此大呼小叫!冲撞了贵人,都活得不耐烦了?”
薛振业吓了一跳,这人敢在这儿亮兵器,一看就不是善类。不用问,里边坐着的那位,是万万惹不起的。
他给阮秋扇和角落里的外室使了个眼神,连声说着抱歉,赶紧带人溜了。
吃瓜的茶客一看这阵势,也都识趣地悄悄散去。
裴锦不能走,因为提刀的人她认识,是睿王的贴身侍卫谭敬。
她朝着阁间那边行礼,“扰了王爷的兴致,民妇告罪。”
里面坐着的果然是景渊,他淡淡道:“沈夫人伶牙俐齿,本王叹为观止。”
裴锦汗颜,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她心思一转,问道:“王爷可曾买了新马车?”
小侍卫谭敬皱了皱眉,这大姨怎么回事儿?她不是应该认个错赶紧走吗?还敢跟王爷提马车?
没话找话啊这是!
谭敬立刻警觉,大姨很狡猾,浑身上下八百个心眼,这次她究竟想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