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和于五半信半疑,秦桑又道:“大哥你把刀放下,你找找身上有没有包。要是有,就该吃点儿啥吃点儿啥吧。”
大夏天的,谁身上还找不出几个包?沈麒开始装哭,“怎么办,我身上也有。”
空青小声嘟哝,“我们村就有人染上这毛病,也是手背起个红包,很痒,越挠越痒,就以为是蚊子包来着。结果不到半天起得全身都是,肿得不像人样,当晚就埋了。”
当晚?埋了?
陈三有点儿慌,“真的是时疫?”
空青点点头,“我爹怕我们染上,把我和弟弟藏在山洞里两个多月,这才活了下来。没想到这回又碰上,我这个命啊!”
她和沈麒哭得此起彼伏,陈三和于五脑袋都要炸了,最可怕的是,陈三还真在身上找出几个红点,于是越想越怕。
“真的染上了?”
前面绕了那么大弯子,终于来到了医生的领域。
秦桑做了个深呼吸,师父说自己把人扎吐血后不敢用针,这叫“应激”,心里素质得加强。
师父还说,慌张的时候可以说得慢点儿,别人便看不出你慌。
于是她慢悠悠地说:“你们用力按一下肋骨缝,是不是很疼?”
俩人真用力了,“疼,真疼!”
废话,使那么大劲儿,谁按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