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轻声一笑,“虞姑娘别恼,民妇跟您一样,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虞慧气道:“连脉都没诊过就敢下此断言,宝仁堂就这样行医?!”
裴锦不慌不忙,“虞姑娘连定远侯府的小侍卫都没见过,不也下了断言?民妇虽未诊脉,但中医素来有面诊,有些症状明晃晃写在脸上,民妇可不会砸了自己招牌。”
亭子里其余女孩低眉敛目的,假装没听到,其实心里早都掰扯明白了。
裴大当家说是玩笑,却又言明是面诊,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虞慧的毛病是真的啊!怪不得她总讥讽别人有隐疾,原来她自己才有毛病!
到这个时候,闺秀们早就忘了捕风捉影的“县主和侍卫”,都在琢磨这新出炉的八卦。
虞慧气死了,咬牙道:“仅是面诊,不足为凭!太医署都不曾做这般诊断,裴大当家莫要空穴来风。”
“虞姑娘怎样说都无妨,反正您又不会找民妇诊治,民妇也不需要为您的病症担责。只是他日若是求上门——”
裴锦愉悦一笑,“想必宣平侯夫人出多少诊金,您也是有所耳闻。”
虞慧当然知道,纹银一千两!
“都说医者仁心,在裴当家这里却是空话,竟然明目张胆地宰客!”
“那怎么办呢,有些人一出现就令民妇心情不爽,是不愿理会的。但医馆开门,断没有拒收病人的道理,那就只能在金钱上弥补,是为——精神损失费。”
虞慧嗤笑一声,“在我这里,裴当家是挣不到这份诊金的。”
“民妇喜不自胜,觉得院子里的菊花更美了呢。”
亭子里的闺秀都拿纨扇挡脸,偷偷地笑,荣安县主和戚家姐妹更是一脸崇拜。
荣安嘴笨,总是被虞慧抢白,每次见面都气得鼓鼓地回家。由于多次唇枪舌战,荣安也是小有提升的,但是架不住虞慧造黄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