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芬有些不耐烦,沉着脸道:“真的只是取些衣物,不做别的。”
沈云柏切了一声,“你姨母送你们来的时候,我娘讲得一清二楚。住老宅这边轻易不可离开,每月只能出门一次,这才不到半个月就待不住了?”
徐清芬道:“可这十几天里,我和三少爷什么都没学到,每日只是做饭熬汤,再没做过别的!我算是看出来了,每月出门一次仅是针对我和沈云槐,别人并没耽误出门。你留我们在这儿,只是为了羞辱二房的!”
沈云柏笑了,“你没少暗中观察吧?还看出啥来了?”
“沈大少的生意根本不是皂物,就是给那些泥腿子做饭!每日送货送得不是皂,而是做好的饭食。”
沈云柏一脸鄙夷,“才瞧出来,脑子也不咋好使啊。”
徐清芬:“……”你特么不仅羞辱我,你还骂我笨。
“我要回去,我要告诉姨母你是如何磋磨我们的!”
沈云柏大喜,“终于不装了,你都不知道,听你叫云柏哥哥,我每天要起多少鸡皮疙瘩!每天一块黑金都洗不下去!”
徐清芬:“……”我至于这么恶心吗?
沈云柏急着往外撵人:“你这就回去,告诉我二婶别往我身边塞人了。我娘有五个徒弟一个侄子一个干儿子,还有个宝贝似的空青,本少爷是最不受宠的一个!如今我也没啥家当,做这些吃食只从我娘那儿拿了一百两,连这宅子都要给我娘交租金的。
别人帮我娘挣银子,我是之前就赔掉许多银子,本少爷是裴门最穷的少爷,大名败家子,小名缺心眼!”
徐清芬听得一愣一愣的,头回见到给自己取外号的,而且大萝卜脸不红不白,可坦然了。
一听沈云柏没钱,徐清芬更不想留。她不由怨恨起姨母来,凡事不打听清楚,贸然送自己上门,那大宅里哪有一个好相与的?就连沈麒小崽子都憋着坏呢!
沈云柏出来做生意只拿一百两,徐清芬本是不信的,可只是给泥腿子们做饭,而且是每日结清,一百两起步真的足够。
她越想越不甘心,原以为钓个金龟婿,没想到就是个做饭的!身家才这么点,都不够姨母买套头面!
徐清芬想了想,又道:“这十几日的工钱,大少爷总不能短了吧?”
沈云柏翻了她一眼,“我求你来的吗?难道不是你姨母求上门的么?”
徐清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