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柏吓得一哆嗦,“娘,不行么?儿子和赵介阿珏商量了好久,今日才定下的。”
裴锦笑了,“那你说说,用这名号好在哪儿,有何弊端?”
“好处多着呢,一看牌匾就会心生信任,觉得咱家药膳真材实料,童叟无欺。儿子再定个章程,凡是在医馆问诊开药的,来买药膳都可打折,不怕生意不红火。”
“至于弊端,药膳和医馆密不可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医馆有娘守着,不会出什么问题,所以儿子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不给‘宝仁堂’这仨字拖后腿。”
还不错,看来他真的有好好思考。
裴锦转过头问沈麒,“你爹说得可行不?”
沈麒煞有介事地说:“我爹这几天总掉头发,脑袋都快想秃了,这回应该行。”
裴锦笑出了声,把小崽抱过来亲了一口,然后对好大儿说:“装药膳的器皿得定做,得有宝仁堂的徽记,食盒也是如此。”
沈云柏美得鼻涕泡都要出来了,“娘答应了!就知道您疼我。”
裴锦又嘱咐:“食补不是吃一顿就完事儿,在你那儿定药膳的,会派仆从上门来取,也会让你们送,所以外卖的人手要够。”
“好嘞,您就请好吧。”
不觉已是初冬,天意渐寒。这天,宣平侯夫人孟青蓝出门巡视她的产业。
孟青蓝最近很是头疼,接手望湖楼之后,生意一直不如裴锦在的时候。她不想承认经营手段不如裴锦,便从各处搜罗美人陪酒,食客这才渐渐多起来。
她万万没想到,口碑会毁于一旦。不过是一盘加了辣的龙井虾仁,居然导致连串恶果。杜小哥檄文一出,满城风雨,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望湖楼往菜里加料的,有说加蟑螂的,有说加泔水的,有说吐口水的,有所往菜里搓脚泥的……反正越传越恶心!
她也曾找人威胁那杜小哥,没想到那厮骨头贼硬,第二天又写檄文,将如何被恐吓,怎样挨打全写进去不说,自己还站在告示栏那儿让大伙看伤。
他还扬言,若是哪天人不见了,就是宣平侯府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