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快滚蛋!路上当心点儿。”
赵介答应一声,打马追上两位兄弟,顶风冒雪奔向毅勇营。
这边裴宅门口,崔大宝还不知道自己被帮主编排了一顿,他寒暄了几句,跟董平相继告辞。
人都送走了,沈云柏挽起袖子,“娘,快看,我都受伤了。这是儿子自己包的,可粗糙了呢。”
裴锦道:“哎呀,这么可怜呐,为娘可太心疼了。快回屋去,娘重给你包扎。”
沈云柏笑得酒全醒了,“我娘心疼我哈哈哈,这伤不白受哈哈哈,今日正所谓——端了臭赌坊,沈少显神威!”
裴锦算是明白了,飘是儿子的常态,别指望他变得深沉稳重。
满足吧,这货嘚瑟着联络各方势力,想办法把赌坊端了,不是挺好吗?
跟半年前的败家子儿相比,变化还不够惊人吗?
嘚瑟就嘚瑟吧,沈云柏就算憋着坏的时候也咋咋呼呼,只要他心里有数就好。
两人回到屋里,裴锦将儿子的伤重新包扎了一遍,沈云柏小声道:“娘,阿珏派人回来一趟,说甄呈吐血了。”
裴锦脸不变色,“嗯。”
“娘,是他们的毒反噬,还是你动手了?”
裴锦道:“他们背后下毒的人是个高手,娘中了招,侥幸没死,结果他们又来,一连数次还没完了!就许他们害命,还不许我反抗?”
沈云柏总结了一个字:“他们活该!”
裴锦道:“很多药材有毒性,娘也是会配毒的。对方屡次挑衅,不得有来有往啊?
但娘毕竟是医生,没有主动害人的心。那日去喝茶之前,把毒下在甄呈马车里,甄呈若不害我,他就不会被自己的毒给害到,自然也不会坐车去寻那位高手。
若这马车一直没动,娘那毒药小半个时辰就散,他根本没有中毒可能,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沈云柏气得拍腿,“活该!他这叫自作自受!”
裴锦道:“甄呈吐血,就是娘给那位高手得下战书,想必对方心知肚明。甄少东家的毒能不能解,全看这人本事吧。”
很快,甄家赌坊的后续来了。
那位还没来得及被作者取名字的甄家二叔被抓到,赌坊在其名下,私藏兵器不说,地窖里还有军用重弩。
重弩数量并不多,但是按大熙律,只要你有,就是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