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杜季棠扯着嗓子喊,“我自己就是下毒的行家,你绝不可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放毒药!”
“你瞧瞧这是什么?”
杜季棠趴着不能动,只能最大程度支棱着脖子看。裴锦手里是秦桑的耳坠子,正是他修好后暗戳戳往里面放了东西的那对。
耳坠子里面的东西无害,但配上他特定的香就成了毒药。杜季棠脸色变了,这几日喝的药的确有成分与香相同,也就是说,前一刻还啥事儿没有,这会儿已经需要解药了。
裴锦可坏了,故意将耳坠子放到桌上,“既然是你准备的,不用在你身上我也怪不好意思的。反正你也动不了,就留着慢慢享用吧。”
裴锦扫了眼杜季棠得到的奖赏,毫不客气将银票一锅端走,“你伤得这么重,全靠我救回来,诊金可不能少。还有我给你用的毒,药材也是很珍贵的,你得出费用。小和不能白给你换药,得给孩子分点儿,你一个玩无间道的卧底,吃我们的住我们的,得交伙食费和住宿费。”
裴锦临出门时又道:“你好好考虑,早点儿告诉我信儿,要是喜欢去李梁那儿,下次的药我就不用配了。”
杜季棠:“……”我为什么要喜欢李梁那儿?一次小烙铁还不够吗?
他陷入纠结,反正都是一死,为什么不能有气节地死?我杜季棠绝不屈服!
转念又一想,有骨气有个屁用!陛下的赏赐拿了,匾也拿了,杀同伙已成事实,在端王眼里是个十足叛徒。这帽子实实在在扣在头上,掀不掉的。
那还坚持个啥?非要去李梁那儿体会小烙铁吗?
裴锦可真狠呐,居然算计我,我一个毒师在她手底下中毒,还不止一次!太特么扎心了!
杜季棠在“被策反”与“不被策反”间横跳,最后他决定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