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季棠一个激灵,酒当时就醒了。
他做出一副失忆的模样,表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说了啥,全属于发酒疯。
裴锦直接说正事,“依你所说,端王妃抱病一年,竟是被下了毒?”
这料是杜季棠爆的,他承认得也挺坦然,“我给配的,是慢性毒,老慢老慢了,完全察觉不到那种。等发觉身体不适,已经深入骨髓很难去除。”
裴锦想了想,道:“写吧。”
杜季棠居然意会,老老实实将老慢老慢的毒药配方和解药配方写下来。裴锦将方子收好,笑问:“除了端王妃,是不是也给别人用了?”
杜季棠神色一凛,连声否认,裴锦也并不深究,吩咐给小杜拿半盘牛肉。
她拿着方子就去找景渊,将事情摊开一说,景渊也神色凝重:“沽名钓誉、收买人心、屯兵器、大肆敛财、毒害王妃,若是没猜错,他还养着私兵。蛰伏这么久,暗中布置了这么多,除了那件事没有其他解释。”
裴锦道:“你还少说了一样,他还想害你。”
景渊点了点头,“他已经做了这么多,绝不可能漏掉最关键的那个人。而今杜季棠反水,他或许会有异动!”他霍地站起身,“我得回京一趟!”
“谭敬,带一队人即刻前往京郊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