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宗德絮絮叨叨将自己这两年的日子说给何夕听。特别是在营口大学堂的日子里。
让何夕也有一些怀念校园时光了。
只是何夕的事情很多,只是让下人给了一张名刺。今后,来见他的时候,就不用等上好几日了。这将来外面有了事情,也可以借何夕的势力。
总体上来说,张宗德也是何夕核心圈子里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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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宗德走后,何夕起身活动一下身体,揉了揉太阳穴。
不得不承认,多少年没有思考数学问题了,而今忽然有这一件事情,让何夕有些吃不消,好在大学的知识点或许全忘记了,但是高中的知识记得还很牢。
最少没有跟丢思路,不至于连听都听不懂。
就在何夕转换一些思路的时候,杨士奇过来了。
何夕重新落座,杨士奇开始汇报这一段时间的情况。
杨士奇说道:“天津河道而今有二十艘船一起作业,排水量大增。河南当地禀报,河南都指挥使,带着附近好几个卫所,奋战月余,终于合拢了。河间,保定等地,一些地方的水也退了。只要老天爷开眼,放晴一个月,这一次水灾也就过去了。”
何夕叹息一声,说道:“希望如此吧。”
夏秋之季,本来就是多雨的时候,而今连不准确的天气预报也没有,说话之间,来上一场大雨,何夕并不觉得奇怪。
一个月不下雨,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
水灾最困难的日子过去了,但还有漫长的收尾过程。
一地鸡毛的,并不比对抗洪水本身要容易。
杨士奇说道:“这几个月内,从河间拉来丁口二十余万,其他合计有二十余万,整个北京城中,而今有四十余万人了。这也引发了很多问题。”
何夕说道:“都说说什么问题。”
杨士奇说道:“首先是丁口,河间府总计人口不过四十余万,这一次迁徙过来,今后河间府的一半人丁了。河间府上下,都在我那里不走了。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向朝廷交代。其他的地方,也或多或少有这个问题。”
何夕沉思片刻,说道:“说到底是田赋的问题?告诉他们,让他们重新清丈田亩,核定田赋就行了。如果上面怪罪,一切由我承担便是了。这算什么问题?”
杨士奇说道:“大人,此事不可轻忽。这些百姓迁徙过来,可以说,各府县的人丁大减,耕种的土地也会减少很多。大人不是说过,北方粮食总体短缺,而今迁徙百姓,有误农时,这一点,朝廷上很多人都是意见的。”
一句话,工业在与农业争夺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