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广孝说道:「大人,我知道大人很多武器上的新设计,也知道辽东,北京的武器产能。如果完全生产武器的话,两地武器产能,是太平铁厂十倍以上,这才是我们最大的优势所在。」..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何夕说道:「够了,让我想想。」
姚广孝沉默了一阵子,说道:「大人,就搬出何府了。最近还在南京城中,如果大人想明白了。派人来找我。否则等过一段时间,我就要乘船出海了。」
何夕沉默了。
他知道姚广孝的意思。
何夕这一艘船要沉没了。他姚广孝没有要陪葬的意思。
何夕说道:「去账房支一万元,算是为姚兄置产了。」
姚广孝向何夕行礼,说道:「这些年多谢大人的照顾,我依然要说,大人所行之事,是千古所未有。正因为如此,就容不得半
点侥幸,大人,以为是在变法,其实是在革命。天下鼎革,没有不从刀兵起的。这一件事情,我早就想说了。并非我要推着大人做这一件事情,而是大人你一直在做这一件事情。」
「只是之前,还能隐藏锋芒,而今却已经隐藏不住了。」
「大人,还是早下决心吧。」
何夕带着几分苦笑,说道:「我知道了。」
这个时候,何夕才想明白一件事情,一件他自己下意思忽略的事情。那就是大明朝廷的框架,真能容纳一个现代政府吗?
何夕之前觉得是可以的。但是而今,他才真正明白,是不可以的。
古代与现代,古代人与现代人之间的鸿沟太大了,大到不是一次两次革命能弥合的。别的不说,古代人就无法理解,后世所谓的丁克,也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要将自己的挫骨扬灰。
这看似是小事,但其实内里蕴含的思想,却是很重要的。
虽然有些事情温水煮青蛙是可以的,但是很多事情是不可能的。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
只是,何夕依然下不了这个决心。
这不是他一个人的生死,而是关系到无数人的生死,不仅仅是无数百姓的生死,还有何夕这么多追随者的生死。姚广孝听何夕不答应,立即就做了与何夕切割的准备。
不是姚广孝无情无义,而是何夕一旦出事,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姚广孝是逃不了的。为了保全性命,姚广孝只能逃到海外。或许才能有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