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含天宪的天子大权,在朱雄英的手中永远地失去了。
这不是朱雄英所想要看见的。
他第一感觉,就是抗拒,抵抗。他决计不想让他未来成为一个提线木偶。
他现在能容忍何夕,决计不能容忍永远失去了权力。
只是,朱雄英很快冷静下来。
首先,搞不定军费该怎么办?现在北京如火如荼的形势,会走向那个方向。没有军费的话,北京对南京的战略优势还能持续下去吗?
如果,给了南京有足够的时间后,南京会不会发展得更好,乃至于完成对军事对工业的改革,对北京有更多的优势。
毕竟,从底蕴上来说,南京能调配的人力物力还在北京之上,北京仅仅是有一个先手而已。
其次,何夕到底是怎么想的?
何夕一直想推进改革,如果他自己不答应,那么何夕会不会更进一步,比如彼可取而代之。
一想到这里,朱雄英越发觉得何夕恐怖。
无他,理想主义
者是难以揣度的。
对于每一个现实的人,是可以用利弊来衡量,得失来分析的。从而得出某人决计不会做某事,而理想主义者是不一样的,他们有自己的自洽的价值观。很难用世俗意义上的利弊得失来衡量,一件事情需要付出很多代价,乃至于自己的性命。在寻常人是万万不会去做的事情。
或许在理想主义者面前,他们却心甘情愿。
这让朱雄英很难明白的地方。
也许永远也不能明白。
双方思想上的隔阂,导致对对方行为难以判断,朱雄英只能往最坏的地方想,他只能忍下自己的不快。说道:「具体怎么办?」
只是朱雄英内心深处已经下定决心了,一旦大事已定,一定要将何夕给踢走。